“慢慢吃吧,哈哈!”林锋起身豪笑了起来。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走狗,狠狠的踩踏他们肮脏的内心远比杀了他们解恨。
一万吨沙子,一车可以装下二十吨左右,黄泉来了五十一辆军车,一辆军车拉人,五十辆拉沙,一次可以运送一千吨沙子,需要十次才能运完。
反正离去镜湖山庄的日子还有好几天,林锋也不急着回去,毕竟难得出来一趟,这里山美水美,人也美。
而尹淑琴,就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做饭,洗衣服,烧水,将林锋照顾的无微不至。
每当看到这一幕,唐杰就会仰天长叹三声,当时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老大,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回江东?”院子里,唐杰扇着大蒲扇,烦躁的问道。
“你急啥,沙子不还没运完嘛。”林锋躺在帆布椅上,喝着山里的茶水,入口温甜,好不惬意。乡村里这种安逸宁谧的生活,让他有种回到了神农村的亲切感。
江东的都市生活,虽然过得有滋有味,但节奏却是太快了一点,整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尤其是最近半年,金虎公司的出现,更是让他神经时时刻刻处在紧张状态,难得此刻放松、清闲,他可不想就这么早离开。
林锋正美美的享受着,突然,隔壁张婶跑了过来,一见到他,就扑通跪了下来。
“张婶,你这是干嘛?”林锋赶紧扶起老人。
“活神仙,你快救救我家老头子吧,他快不行了?”张婶哭道。
林锋神色一变,问:“张大爷在哪里,我这就去救他!”
“在二秃子的拖拉机上。”
很快,林锋来到了二秃子家的院坝里。
只见那日让林锋教训二牛的大爷正躺在拖拉机的车斗中,口吐鲜血,胸前的白背心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林锋赶紧睁开天眼查看,发现老人肋骨断掉了几根,还有一根插进了肺里,生命危急。当即忙念医咒,稳住大爷的伤势,然后施展妙手,愈合断裂的肋骨。
两分钟后,大爷的呼吸平复了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缓缓坐了起来。张婶儿立刻就过去将大爷抱住。
“老婆子,别哭,俺没事。”大爷轻轻拍打张婶儿的后背。好一副感人画面。
“谢谢活神仙救了我家老头子!”张婶儿说着又要给林锋下跪。
林锋赶紧扶住老人,让老人千万别这样做。
“二秃子,是谁把大爷打成了这样?”林锋脸上闪过一抹怒气。张大爷这伤势,一看就知道被人打的。对一把年纪的老人还能下得去这样的手,简直畜生不如。
二秃子也不好过,头被打破了一块,抹了一把眼泪,说:“不知道,是几个纹身的人,他们要来俺家的水库挖沙,俺爸不准,他们就打俺爸,我也被打的了……”
林锋眉头一皱,纹身的人,莫非是老黑的手下。
“他们还在水库吗?”林锋眼神有些冰冷。这事儿若真是老黑做的,他非得扒掉这家伙一层皮才行。
“还在!”二秃子说。
林锋与唐杰当即上了二秃子的拖拉机,拖拉机突突突的在乡村小道上开着,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人来到了二秃子家的水库。
五艘采沙船正在作业,将水库搅动的一片浑浊。其中一辆采沙船还在漏油,让本就浑浊不堪的水面密布上了一层油污。
不少鱼儿翻着肚子,拼命的张大嘴巴挣扎着,试图呼吸到新鲜空气。
看到这一幕,林锋立刻就明白原本清澈的河水会变的浑浊了,就是因为采沙船的原因。
南溪县的沙土非常好,市场供不应求,这给南溪县带来了大量的财政收入的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负面影响。
伴随着采沙行业的兴起,南溪县的采沙船越来越多,过度的开采,破坏了南溪县的生态平衡。
其次,过度采沙危还会危及堤防安全,采沙造成的河床冲刷会对堤脚产生冲击,降低堤塘原设计的防冲安全系数,一旦堤塘失稳,可能发生坍塘,连带周边公路、铁路、农田等可能发生塌方,这是非常重大的隐患!
一旦遇上连续大强度降雨,就很有可能让江河决堤,到时候大半个小河村都将被洪水吞没!
“这是俺家包的水库,这些采沙船没有经过允许就进水库开采,把俺家的鱼都毒死了……”看着一条条的死鱼,二秃子心疼不已,红着眼指向水库的采砂船。
“水库里的采沙船,给我立即停止开采!”林锋气沉丹田,对着采沙船吼了一嗓子。
声波滚滚,盖过了采沙船的隆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