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章心系钓鱼城安危,听到童音立和尚有为所言,便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大宋有此人才,钓鱼城无忧了。”
尚有为又对陆知章说道:“掌门师兄,莫要高兴,钓鱼城还危机重重呢,那梅少侠在蒙古军粮草被烧的当晚便离开了,那蒙哥得了新的粮草后又继续猛攻钓鱼城呢。”
陆知章本来欣喜地神色忽而又变得暗沉,不禁叹息道:“哎,这为什么又要走呢?”觉着此事已经无可奈何,便又问起鄂州那边情况。
尚有为端起茶水说道:“忽必烈率军正在猛攻鄂州,贾似道正在布防抗敌,听闻,皇上再次加强了鄂州的城防。”
陆知章无意看到尚有为手上一块淤黑便问道:“师弟,你的手怎么了?”
尚有为立时想起近日发生的事,便说道:“掌门师兄,我们正要向您禀报此事。”随即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掌门师兄,我们在去鄂州打探军情的路上遇到了悲哀和尚和一个年轻人,本来我和师弟已经击伤了悲哀,但是却被这个年轻人救走,今天,我们回来的路上无意间遇到了那个年轻人,便想着逼问他悲哀在何处?谁知...”尚有为忽而忍住不言,觉得此事有些丢脸。
张自涌追问道;“谁知什么?”
童音立接着说道:“这个年轻人功夫很是了得,而且内力也是颇为深厚,此人对我们使了少林‘佛海轻功’‘佛踢墙’还有万象派的万象气功。”
尚有为见童音立漏了一种武功,便又补充道:“最后他也使了一套剑法,起初,我和师兄明显占优势,可是越到后来就越处于劣势,最后被他打落双剑。”
李清莘不禁诧异道:“我们宗剑派的剑术可谓天下无匹,两位师兄竟然也败在他的手上,不知道他使的是何剑法?”
尚有为回道:“此人说是‘无名剑’。”
陆知章捋着胡须说道:“两位师弟可记得他的招式?”
尚有为回忆了一番,随即回道:“我只记得几招,这就演练给你们看。”说罢便拔出剑使了几招。
陆知章看后大惊道:“破剑一十八式。”忽而脸色阴沉,似乎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尚有为赶紧问道:“什么叫破剑一十八式?”
其余人皆暗自好奇,亦望着陆知章,期待着他的解释。
陆知章解释道:“当年师父突然离去,临走前在我和你们二师兄的面前演示了一遍,这套剑法故而只有我和你们二师兄才会,我们从来不在你们面前提起,那是因为师父临走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出此剑式,当中缘由,我也不知,刚才师弟你演练了几招,我便知道,那就是师父演示的破剑一十八式。”
尚有为疑问道:“难道这个年轻人和师父有什么关系吗?”
陆知章并未作答,只是问尚有为道:“那年轻人年纪如何?”
尚有为回道:“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陆知章向诸位师弟说道:“当年师父受了重伤,他告诉我说他诀计活不过十年,时隔三十年,那这个年轻人自然和师父没有什么关联。怕只怕..“陆知章顿时停住,
童音立忙问道:“怕什么,掌门师兄?”
陆知章继续说道:“怕只怕,那少年和你二师兄失踪有什么关联。”
尚有为经陆知章一提点,忽而想起一事,便说道:“只怕,这件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
陆知章听到此话,知道尚有为定然察觉到了什么,便问道:“师弟,你有何看法?”
尚有为站起身来,说道:“诸位师兄可还记得,一年前,武林中出现以自派武功杀害他派弟子的事情。”
童音立回应道:“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搞的我们各门各派从此矛盾重生,不再似以往那般和谐了。”
尚有为继续说道:“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却会少林派、万象派和我们宗剑派的武功,而且功力还不弱,我现在倒是相信悲哀大师的话了。”
陆知章似乎听懂了尚有为的意思,问其道:“师弟,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鬼,蓄意挑起我们门派之间的斗争?”
尚有为望着陆知章,回应道:“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是蒙古人在操纵着一切,你们想,如果我们门派之间自斗起来,谁受益最大?”
陆知章醒悟道:“师弟一语倒是提醒了我。”
张自涌却对师弟之死心存疑惑,便问道,
“可是,我们步师弟的死却是证据确凿啊!尚师弟,你对此又作何解释?”
尚有为语气有些沉顿地回道:“其实,我一直也认定步师弟是被悲哀所杀,可是这次遇到悲哀,还有之后遇到那位年轻人,我现在越发觉得,悲哀真的不是杀害步师弟的凶手。”
尚有为走到童音立面前说道:“童师兄,你可还记得悲哀的手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