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悲哀大师蒙受不白之冤,我们实在过意不去,竟还连累几位大师担心,我们宗剑派确实对少林有愧。”
非凡责怪道:“我非常师侄死于你们宗剑剑法之下,你们一直未曾给予说法,反而害我悲哀师弟蒙受不白之冤。”
方丈觉得非凡言辞过于犀利,便示意非凡莫要激动。
尚有为听非凡提到此事便想到了此行的目的,解释道:“我等此次前来除了给贵寺致歉之外,还要就此事给予贵寺一个说法。”
悲苦平静地说道:“愿闻其详。”
童音立便当着众人之面坦荡说道:“前日,我和师弟和一个年轻人交手,败于他的剑下。”
方丈惊异道:“以两位散人的剑术修为竟然输在一个年轻人手上?”言语间带有不可置信,却又令人信服。
尚有为回应道:“确实如此,那年轻人使得正是本门失传的宗剑剑法,破剑一十八式。”
悲苦似乎听明白了背后的意思,便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年轻人杀死了我的非常师侄?”
童音立见悲苦大师似有不信,便劝慰道:“大师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此人不但会我们宗剑剑法,而且还会你们少林的‘佛海轻功’和‘佛踢墙’。”
方丈惊异道:“本门武功从不外传,这两门功夫是我佛家修炼气功的两门武功,又怎会给旁人学了去?”
尚有为见方丈开始关切此事,便进一步说道:“这正是我们奇怪的地方,而且此人还会万象派的万象气功。”
方丈越发诧异:“这就越发奇怪了,万象派的武功也从来不外传,此人年纪轻轻便会三门武功,不知内力修为如何?”
童音立回应方丈道:“从我们交手来看,绝对在我和师弟二人之上。”
悲苦听闻二人所言,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一年纪轻轻之人练就三门至高武学本就罕见,内力修为竟在宗剑宫两位散人之上,颇为令难以置信,便疑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你们的步师弟和我们的非常师侄都是被此人所杀?”
尚有为知道悲苦所惑之处,便说道:“我们目前也只是怀疑,也许是他所为,又或许是他的师父或者师兄等所为,只可惜未能知道他和他的师父是谁。”
方丈是个明眼之人,他知道以宗剑宫两位散人的名誉是不会随意胡诌的,况且,宗剑派重视名誉,怎会轻易捏造两位散人被一少年打败的谎话,如此,岂不自污门派,故而,方丈确信二人所言,也一眼洞穿了背后的阴谋。
方丈说道:“你们如此一说,倒让我想起我的悲戚、悲清、悲凉师弟和苦极师叔,还有近几年武林各派失踪的重要人物,以及一年前的门派仇杀。”
尚有为心下不禁暗自对方丈感到佩服,点皮便知骨,慧眼非常。遂附和道:“大师和我们所想的一样,我们也怀疑是有人从背后捣鬼。”
方丈继续言明:“我想此事多半是由蒙古人所为。”
“大师和我们推测的一模一样。”尚有未再次对方丈燃起敬佩之意。
“那你们的掌门可有何指示?”方丈询问道,
童音立从怀中取出陆知章的手书,回应道:“掌门师兄想以贵派和蔽派的名义调停各派的斗争,并把背后的阴谋揭露出来。”
方丈觉着陆知章贵为一派掌门,倒有掌门人的气度和气量,面露喜色道:“如今社稷面临危难,我们是该以大局为重,不应再如此内斗下去了。”
悲苦想起一事,便问道:“两位可记得那位少年的模样?如若记得,也好画出画像,我们也好利用各派的力量抓住此人,逼他说出背后的阴谋。”
童音立道:“大师所言极是,我即刻画出他的画像,请大师拿来墨宝。”悲苦便命一名弟子取来墨宝,童音立便举笔画出画像。
童音立把画像递给悲苦大师,尚有为凑前一看赞道:“师兄好手笔,画的极像。”
悲苦复又将画像递予方丈,方丈看了一眼画像,便递给非凡,吩咐道:“即刻临摹出几百份,到时候一并传给各门各派。”
非凡接过画像领命后退到一旁。
方丈转而庄重地对宗剑派的两位散人说道:“那我们两方各派出弟子以此画像到各大门派晓以此事,望能促成团结之势。”
尚有为语气振扬地回道:“一切仅凭大师吩咐。”
方丈觉着此事宜尽早为妙,恐奸人趁此再生事端,遂叮嘱道:“那我们事不宜迟,明日就各自行动。”
童音立和尚有为爽快应承后,便离开了少林寺直奔宗剑宫。
两派随后便派出了弟子携两派手书及宗正画像前往极乐派、万象派、崆峒派、李家寨、丐帮诉说内幕。一时间,中原各派又回复了往日的关系,只是各派都把宗正当作仇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