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尊者劝慰道:“你受了如此重的内伤,如今刚刚痊愈,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宗正站定后疑问道:“内伤,是师姐救了我吗?”
土元尊者点了点头。
宗正不禁感念道:“师姐又救了我一命,我欠师姐太多了,这辈子都报答不完了。”
土元尊者不知为何,生气地补充道:“恐怕,你就是下辈子也报答不完。”
宗正并未觉察到土元尊者的情绪,也并未意识到这句话哪里不对,他撑起身子来到洞外。
听到师姐抽泣的声音,宗正不禁关切道:“师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
溪洁听到是宗正的声音,便偷偷擦掉眼泪,缓缓转过身子,尽力强迫着自己开心从容一点。
宗正见师姐眼圈泛红,复又追问道:“师姐,你眼睛红红的,你方才是不是哭了?”
溪洁担心方才自己的激动会引起师弟的疑心,便骗宗正道:“没有,师姐是看到你安然无事了,心里开心,昨夜可真担心死了。”
宗正则一脸愧疚地说道:“师姐,你,你又救了我一命,师弟的命是你的,以后,师姐有任何吩咐,师弟定当遵从,绝不违背。”
溪洁强颜欢笑,戏谑道:“这可是你说的,望你日后谨记今日所说的话。”
溪洁半带玩笑,而宗正却异常严肃认真地举起手掌发誓道:“我宗正可以对天发誓,这辈子,师姐若有任何吩咐,我宗正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师弟认真严肃的样子,听着这诚恳的誓词,她很清楚,师弟是出于感激,出于愧疚,也知道他急于安慰自己的真实目的,待心绪平和,溪洁便直言道:“你的仙儿也受了重伤,我把她放到了乌逸背上,至于生死,我也不知道,师姐很抱歉,当时只顾着你,故而未能将她一同救出。”
宗正见师姐一脸自责,赶忙安慰道:“师姐切莫误会,我并没有怪罪师姐的意思,我知道,师姐你已经尽力了,这一切都怪我。”
“当日你不辞而别,是因为心中一直记挂着她,是吗?”溪洁问道,
宗正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好一会才回道:“师姐,实不相瞒,我和仙儿自小一起长大,我们感情深厚,所以,我自然对她放心不下。”
“那我呢?”溪洁反问道,情绪有些激动。
宗正望着师姐,突然被这个问题怔住,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溪洁见宗正好半天说不出话,心中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虽然和自己所想差不多,可是,心中终究还是抱着一丝期待,一丝希望,不说出总比直接拒绝好得多,起码能够暂时留下心理安慰,留下点期许。
见宗正神色为难,心中记挂仙婕安危,溪洁便说道:“你伤势刚刚痊愈,姑且休息半日,待午后我便同你一起去寻她。”
宗正赶忙谢道:“谢谢师姐,师姐,外面风大,我们进去罢。”说着便扶着溪洁往洞内而去。
宗正自醒来便一直记挂仙婕,如今稍稍安定,很快便想起了聚贤阁的事情,也很快便注意到土元尊者,他走近土元尊者,客气问道:“这位前辈不知如何称呼?”
土元尊者虽因溪洁之事对宗正心有愤懑,却也感念他地牢相救之恩,加之溪洁之事自己答应保密,宗正也不知情,况且宗正身份特殊,所以,他很快便调理了自己的情绪,客气回道:“你可以叫我土元尊者。”
“晚辈斗胆问您几个问题可否?”宗正复又问道,
“你不问,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土元尊者似乎早有预料。
“那前辈可否为晚辈解答呢?”
土元尊者知道宗正的真实身份,所以也并没有隐瞒和欺骗,而是坦然解释道:“聚贤阁内的那四人是我的四个师兄,他们是金元尊者、木元尊者、水元尊者和火元尊者,打伤你的我火元师兄和水元师兄,我们的师父便是天机子。”
宗正听到‘天机子’三字大为惊讶,“晚辈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天机子的徒弟。”
“怎么?你认识师尊?”土元尊者好奇道,
“只是听晚辈的一个朋友提起过,前辈请继续说下去。”宗正回道,
土元尊者便继续说道:“师尊是天家传人,他老人家对阴阳五行颇有研究,大约在一百年前,师尊无意间发现了阴阳五行的深刻奥秘,悟出了五行功,但是师尊却始终不能找到将五行进行合修的方法,但他终究太过醉心于武功的研究,总是想着要将五行功修炼出来以验证自己的想法,于是便觅得我们五人,收我们五人为徒,并将五行功按照金木水火土分与我们五人修习,师尊根据我们五人分练的功夫分别给我们取法号为金木水火土五元尊者。”
溪洁一直在旁倾听,她不禁上前问道:“前辈所说的,我都知道,只是你们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心中也尽是疑问,家师也不清楚,可否细说?”
土元尊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感叹道:“师尊只是单纯想实现他的理想,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