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着白兰,也不懂得如何作答,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天上掉回来的。
沉默稍会儿,白兰平复了心情,才道:“我们先回去罢。”
“也好。”
凌蝎放下小月月,同白兰一起捡了些散落的树枝,绑成以树藤绑成两大捆,手法极为麻利娴熟。白兰看在眼中,起初颇为惊讶,但听闻凌蝎说起自己小时候,因为体质羸弱而被娘亲驱着打柴炼体,她愣了愣,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回到小木屋,其实也并未有太多谈话,许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各自想的事情太多反而难以开口,反倒是小月月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又是赖到白兰怀里,一会儿又牵起背负拆新的凌蝎的手,蹦蹦跳跳的,好不欢脱。
再次回到此处,凌蝎并未感受到改变的味道,即使小树林的每一棵树木都已光秃,大片的草地也失去的盎然的生机,可只要这两个人还在,那么还是一样的罢……
凌蝎这样想着,将身后的柴薪搁置在一旁,使之依着木屋一侧倾斜不倒。做完这一切,他轻轻抖落身上的灰尘,眯着眼静静环视小木屋的周围,最后把注意力放回白兰和小月月的身上。
恰巧白兰也看了过来,两双眼眸空中接视,温情终化是无声的笑容。
“姐姐,姐姐,月月饿了!”月月嘟嘴咕哝着,小手勾了勾白兰的手指。
白兰温和地低下头,纤手抚摸着月月的小脑袋:“月月饿了么?姐姐这就去做饭。”
月月便眯着哼哧笑了起来,像一只撒娇、得到了父母疼爱的小动物,满足的笑着。
冰冷的风还是凛冽刮过苍穹之下寂静的小木屋,就连周边的一切都显得冰寒而枯败,可眼前一幕仿佛就此深入心底,带着炙热镌刻下了不灭的痕迹。凌蝎走向了她们。
“我们进屋罢。”女子轻道。
“嗯”
*****
进屋后,白兰在厨房里忙活饭菜,没事干的凌蝎陪着小月月在一旁耍玩,然后便是一顿温馨的共餐。
时间过去得很快,一顿饭过后,暮色已沉,夕阳西坠。
入冬的季节,寒气格外逼人,便连呼吸也隐隐可看见空气中飘动的哈气。
性子活泼的小月月还想在外边玩耍,白兰生怕她受凉生病,将她拉回了屋内温暖的火炉旁。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聊着不多久,月月的又耐不住困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沉沉睡了过去,和当初的症状几乎没什么变化。
“月月她,还是这样么?平时可有何异常?”火炉旁只剩下了凌蝎和白兰两人,沉默一下,凌蝎率先皱眉询问道:“虽说我离去的时间不算长,说此话可能有点奇怪,但……月月她一点长大的变化都没有,看着总觉得蹊跷。”
白兰面上闪过一些无奈:“我也不知,月月三天两头均是如此,困乏之意也随机到来,前一刻仍生龙活虎的,后一刻却是承受不住困意了,着实让人担忧。她有时入睡时,浑身还会散着虚虚实实的光晕。我以法力检查过多次,始终是无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