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凌蝎比起任何人都不愿让娘亲受到委屈,当下也附和齐岳,只时被媚娘一记目光扫中,便不敢再继续下去。
#12288;#12288;“齐大哥莫要为我担心,其实我们二人连拥抱都不曾有过,真的没什么。”媚娘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脸色尴尬,道:“我其实都想通了。”
#12288;#12288;一旁默默看戏的倩儿,终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12288;#12288;齐岳心下发闷,疑惑最重。先道凌蝎,身为儿子,既然你娘亲曾与别的男子有过交集,你第一反应不是为你爹爹愤怒就是不太对了罢,现在还说要出头,难不成你还真希望自家娘亲与之有关联?脸色如常,着实平静太过了。
#12288;#12288;最令人费解的,连被称是媚娘妹妹的倩儿,没心没肺大笑着,听到姐姐被辜负,没有生气,反而是落井下石、奚笑,着实是匪夷所思。
#12288;#12288;“孩子,你爹爹是?”
#12288;#12288;齐岳一时还是难以接受,欲言又止,白秀与夫君心有灵犀,看出问题,方才听媚娘与夫君谈论往事也是懂得些许经过,便开口问凌蝎,兴许也是担心凌蝎多想,因此岔开话头。
#12288;#12288;“我是娘亲抱养长大的,并非亲生,白婶,你问我亲生爹娘是谁,恕晚辈却是难以回答了。”凌蝎略微苦笑道,经过这么多事,他是看淡了许多,也看开了好多,但突然被提醒,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12288;#12288;其实他知晓亲生娘亲是谁,但不想在几人面前提及,一个“艰难”总是能概括全部。
#12288;#12288;白秀听凌蝎这般回答,手足无措,深感愧疚,也是自责不已,连连轻拍自己的嘴巴后才道:“哎呀,你看看我,孩子你别放在心上,婶婶就是个没见识的村妇,说话没考虑。”
#12288;#12288;言罢,还是愧疚难当,只好眼神示意齐岳,让他为自己说几句话。
#12288;#12288;凌蝎赶紧摆手,口中只重复“没事”,也不知该怎样说了。
#12288;#12288;“孩子,不要怪你白婶,她也就是说话太直,没什么恶意。”齐岳帮忙娘子道歉一下,道:“想必你心里对舍弃你的爹娘,多少心有芥蒂,但我们修仙者一生何其漫长,事实既定,再纠结也是无济于事。正是大好年华,不妨放下怨恨,多注意身边美好的事情就是了,现今你安然成年,诸般事情是你所能掌握,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12288;#12288;此话与佛门所言的“放下”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凌蝎点头,太多事情,他确实是考虑快不过来了,自怨自艾着实没有必要,要不是偶尔被提醒,他都几乎忘记被遗弃的悲哀情绪。
#12288;#12288;“齐叔叔教诲,晚辈谨记于心。”
#12288;#12288;齐岳哈哈一笑,与凌蝎碰了一下杯,大口喝下一碗酒,潇洒道:“年轻人便该如此,说到教诲,齐叔叔却是不敢当,便是现在于村中修建学塾,也只算上半吊子先生。”
#12288;#12288;“齐叔叔自谦太过了,传道于市朝乃铺砖,授学于山林为造路,晚辈看来,后者方是难得。”
#12288;#12288;凌蝎这一记马屁拍得端是狠毒,直令刚才还谦虚的齐岳笑的合不拢嘴,说是得意忘形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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