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看过我的人都得死。”
“师父,不要,逍遥前辈救过徒儿数次,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把他杀了,岂不是陷徒儿于不忠不义之地。”
天赐一看黑袍老者那枯槁的手中蹿起的一团黑焰,急忙挺身挡在李逍遥的面前。
“师父,我想逍遥前辈肯定不会把你的事透露半点。”
“不错,前辈放心,我李逍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日后刚透露前辈行踪半步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着李逍遥举起右手对着天空发起毒誓,毕竟有些退隐的前辈高手的确不愿引起世人的注意,可能是为了躲避仇家,或者是为了探索更高的武学修为。
看来自己刚才的询问触怒了面前的前辈,所以李逍遥此时只能极力地挽救,毕竟他还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在这幽地之内。
面对李逍遥的发誓与保证,那黑袍老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手中那不断燃烧的黑焰,不过那枯槁的右手却仍然警惕地悬在李逍遥的头顶,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就必要其人头落地。
“天赐,老夫问你,他的命你真要救,即使是违抗师命。”
此时黑袍老者那如鹰眼一般的目光犹如两把尖刀狠狠射在了天赐的身上,令他有些迟疑。
不过人不可言而无信,既然答应要保李逍遥一命,那天赐自然不能食言。
可是面对师父的咄咄逼人,天赐也很无奈。
“师父,请放逍遥前辈一马吧!”
说着林天赐双膝着地,冲着黑袍老者“锵”的一声跪地。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天赐的这一跪,着实让黑袍老者有些迟疑。
毕竟天赐从小到大都没求过自己,即使是结界刚撤走之后,忍着被天火吞噬的危险,他都没过来求救。
所以这一跪,弥足珍贵,黑袍老者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收起那枯槁的右手,接着扭头看向面前发誓的李逍遥。
那锐利而深邃的目光犹如摄人心魄的利剑,令李逍遥无处可藏。
“你记住了,今日你的命是我徒儿救下的,所以你欠他一命。”
“是,“
在听到黑袍老者那如同大赦般的定论,李逍遥那悬在胸口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虽然李逍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死得如此没价值,也令着担负着幽门未来的门主心有不甘,
所以此刻听到黑袍老者在天赐的请求下愿意放自己一马,心中自然对天赐有了一丝感激,
”小友,多谢今日的救命之恩,如果他日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定当全力相助。”
“前辈,你言重了。”
天赐急忙扶起李逍遥,不过师父刚才的一击却着实令他伤得不轻,所以此时的李逍遥几乎是靠在天赐的身上,方能站起身子。
此时,突然从幽地外传来了大队人马的脚步声。
“难道是宗门的长老来了。”
毕竟这幽地出现后,已经对宗内弟子做了警告,所以除了长老能够来此外,其他弟子是不敢冒着触犯宗规的危险私自来此。
“不会,应该是来接你的。”
黑袍老者伸手指了指李逍遥。
“恩,前辈明鉴,的确是老夫的护卫。”
李逍遥刚说完,就听到幽地外传来一声通报:
“李大人,属下乃铁骑营的骠骑将军,奉宁王之命,特来请大人,过府一叙。”
铁骑营,宁王府,
这两个名头,任何一个拿出来都可以震慑四海,现在这宁州境内第一霸主的第一亲卫队竟然千里迢迢从宁王府赶到火云宗,为得就是来请李逍遥,
可想而知,李逍遥对于宁王府,以及对于宁王将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
“恩,尔等敬候洞外,不得入内。老夫随后就来。”
李逍遥害怕待会要是这铁骑营的将领冒然闯入,被黑袍老者发现,估计得全军覆没,虽然以黑袍老者的逆天修为,根本不惧这宁州的最强势力,但是林天赐可是孤家寡人,平头老百姓一个。
万一要是诛杀了宁王最引以为傲的铁骑营,那么找不到黑袍老者的宁王,很可能会将怒火牵扯到林天赐,置其死地。
“既然你的人都来了,你就先行离去吧!”
“是,那老夫就告辞了。”
虽然李逍遥此次进入幽地的目的并未达到,但是既然黑袍老者有意赶自己走,那么留下来也是无用。
于是李逍遥识相地退出幽地,而刚一出幽地,原本强撑的双脚顿时软了一下,那股浑身虚脱的无力感此时表现地无比清晰。
“大人,你没事吧?”
那等候在外的骠骑将军急忙伸手扶住李逍遥,毕竟面前的这位现在可是宁王府的大红人,可绝不能在自己的手上有所差池。
”来人,快带李大人下去诊治。“
话音刚落,一队等候多时的御医团飞快将李逍遥接到马车之上开始医治。
此时那站在幽地外的骠骑将军很是好奇地看了看那高入云霄的幽地山脉,虽然满脸的疑惑,但是那属于军人的理性告诉自己不可靠近。
”将军,带着你的人退后十里,没有老夫的命令不许靠近这处山洞。“
当李逍遥的声音响起后,骠骑将军虽然心存疑惑,但是军令如山,他只好带着外面上万的铁骑营退后十里驻守。
而就在骠骑将军后退的同时,那原本开启的幽地之门上又出现了一层新的结界,
显然有人不愿意将幽地的秘密公开,而这个人正是天赐的师父——黑袍老者。
”师父,这只血尸如何处理?“
当看着结界外那指手画脚的林天赐,被困住的血尸再次涌现出暴虐之色,
”吼吼“
不断地撕扯着结界,随时准备将天赐碎尸万段。
”血尸留不得,但是他身上的秘密却需要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