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镇自被山贼侵占以来,受尽剥削压迫,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只得逆来顺受,但其中并不缺乏心存反抗之人,如宝儿一家、如现在的邋遢胖汉、酒铺老人,只要有一个带头者,这些人就会像雨后的新笋般,争相涌现。
“爹爹生前可爱喝这里的酒了。”宝儿忽然小声嘀咕道。
李风扬摸了摸她的脑袋,接过瓷碗,道了声谢,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是李风扬第二次喝酒。
与第一次的感受截然不同,浑厚中带着诱人香气的酒水由腔入腹,紧接着便感到阵阵热意升腾起来,仿佛全身的气力凭空涨了三分。
“如此美酒,当再饮三大白!”
白发老者依言给他三大碗,李风扬“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喝得满脸通红,喝得斗志高昂,喝得淋漓畅快!
日落西山,晚霞散尽,灰色的天幕笼罩而来。
夜色中,东面大宅不复笙歌,连灯都未点,显得幽寂而深沉,空气中飘飘荡荡着的血腥气味,更是增添不少阴冷与压抑。
整座大宅,如同盘踞在地面上的洪荒猛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直待猎物自投罗网。
李风扬可不是猎物,他无畏无惧,像是燃烧起来了,刚刚修炼有成的金刚霸体自主运转,他全身泛起金红色的光彩,在四周灰暗之间,显得格外璀璨。
风雨骤成,光华破晓!
李风扬当先来到大宅前。
只见宅门之外,一名青年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青年模样极为丑陋,浑身裹满了绷带,脸肿的像猪头,双唇外翻,满嘴的牙,一颗不剩。
此人,不就是被李风扬严惩过的刘浑儿吗?
且说刘浑儿,在禀明李风扬的踪迹后,并未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只为一睹李风扬被千刀万剐时的惨状,以泄心头之恨。
他早早地等在门外,见到李风扬到来,顿时眼前一亮,双唇蠕动,正欲说几句嘲讽的话语。
忽然眼前一黑,李风扬化出道道残影,瞬间来到他的身前,一掌将他拍翻在地。
刘浑儿“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楚,面容上满是病态的快意,他直勾勾地瞪着李风扬,嘶哑地笑起来,道:“嘿嘿嘿,你死定了,死定了!”
李风扬冷哼一声,道:“你真当以为我不会杀你?先前已饶过你性命,此次绝不会再饶!”
话音未落,李风扬右脚一勾,将刘浑儿的身体挑起半米高,随后猛地踢出。李风扬已经将天地灵力附着到脚上,这一脚他未留余力,称得上势大力沉、重逾千斤!
刘浑儿被踢得飞起,他双目圆瞪,口中满是破碎的五脏六腑,不断地溢出来,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刘浑儿的身体在半空中崩碎,宛若瓷器一般,四分五裂。
破碎的血肉如同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砸在宅门上,霎时就让朱红色的大门变得千疮百孔,血肉中蕴含的余劲,也不约而同的透发出来。
“轰轰轰!”大宅之门,轰然爆碎,四起的烟尘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李风扬瘦削的身姿,挺拔而立,如出鞘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