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血爪衣!
这是特有的服饰,代表着身份与地位,同时也意味着李风扬正式成为淮楠县衙的一份子。
穿戴整齐后,李风扬却发现侍女还在原地,反而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李风扬微微一愣,笑道:“有牢姑娘了。”
侍女一怔,沉默半响后,转身离开。她出了房门后,径直走向一个古色古香的玲珑小院,还未走近,迎面就遇到一名身着红装的妙龄女子。
“小姐,您交代的事……”侍女行了一礼,正欲开口,却被红衣少女抬手止住。
少女轻启朱唇,声音像极了百灵鸟的脆鸣,却又蕴含奇特的磁性,她说道:“无需多言,我都有看到,大哥这回带来的人,倒是颇为有趣啊……”
………………
初春的日子里,总是昼短夜长,太阳来得迟,走地却极快。
李风扬洗漱完毕,刚泡上一壶清茶,天色就隐隐暗下来。
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裴元霸大笑着走进房中,一进门就拉起李风扬说道:“李兄,晚宴已妥善,快随我去吧,还得给你介绍家父与舍妹呢!”
李风扬欣然应允,对于淮楠县明面上的统治者,裴元霸的父亲,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至于裴元霸的妹妹,看着旁侧高大壮硕的身影,李风扬吐了吐舌头,暗自摇头。
晚宴设在院落的正堂,老远就能听到莺莺燕燕的歌舞声。李风扬跟在裴元霸后面,进入堂中。入目所见,一派奢侈,金银珠宝特有的光彩让他花了眼。好一会儿才穿过诸多妖娆舞女的曼妙身躯,看清坐在主位之人的模样。
裴元霸长得高大而壮硕,常给人浓厚的压迫感。李风扬思索过其父的模样,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裴元霸的父亲,淮楠县的县令裴大海,竟是一个白面无须,圆滚滚的胖汉,更重要的是,他只是普通凡人。
裴大海似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他左手抓着烤猪蹄,右手则是半只烤乳鸭,吃地满嘴流油,眼睛也不闲着,在众多舞女身上乱瞄,不时得嘿嘿笑两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不出的猥琐。
裴元霸面色难得的一红,大吼一声:“爹!”
裴大海像是吓了一跳,肥胖的身躯向后一倾,他身下的座椅顿时发出痛苦的“吱吱”声。裴大海晃着脑袋,望向门外,他眯着眼说道:“是元霸啊,回来啦,快坐吧。”
“爹,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兄,现在也是县衙的副捕头。”
裴元霸将李风扬拉到身前,出于礼貌,李风扬微微行了一礼。
裴元霸却是看都不看李风扬,兀自盯着舞女们,手上的猪蹄和乳鸭亦不放下,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道:“好,那就……一起…坐…坐吧,啊呜。”
李风扬当即眉头一挑,怒上心头,但看到裴元霸歉意的眼神后,也只能按压下来。
“爹,青青呢,去哪里了?”落座之后,裴元霸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妹妹的身影。
裴大海未做回答,抬起白胖的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专心致志地盯着舞女们,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在欣赏歌舞,还是其他……
李风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场晚宴很失败,他与裴大海的第一次见面,同样差强人意。
坐了不过半刻钟,在裴元霸满怀歉意的注视下,李风扬头也不回地告辞离去。
李风扬走后不久,正堂中便传出了争吵声。
“爹,你为何对李兄如此态度?”
“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若非你多次提醒,看我愿意理会他?”
“爹,我说过很多次了,李兄不一样,或许能够给我们带来转机!”
“元霸啊,别再妄想了,我们是斗不过御剑门和狂刀帮的,这样安安稳稳的享受生活,难道不好吗?”
“我裴元霸,绝不愿苟且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