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么的遥不可及。
李风扬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已融入不了凡人的世界。
太上逍遥录,无时无刻不在自行运转着,天地灵力滚滚涌来,丹田处的命源在不断地扩充当中。
修行中人,注定将远离红尘,遗世独立,而太上逍遥录中所记载的逍遥,更是一种单求快意,只愿顺心,最终视万物为刍狗,以身凝天道的无情逍遥!
“我的逍遥,是什么,在哪里?”李风扬扪心自问,他怕终有一日,眼中的喧嚣昌盛,会如同梦幻泡影,一触即碎。
修行修行,是人修道,抑或道缚人?
“让开,快让开!”大吼声将李风扬拉回现实,他只是迷茫了片刻,便清醒过来。强劲的罡风扑面而来,打乱了李风扬额前的发。
一匹高大的黑马驮着一名黄衣人,横冲直撞,距离李风扬不过几步的距离了。李风扬目中精光一闪,脚尖点地,从容避开,却不想黑马如失心疯般,掉转方向,牢牢地黏住他。
李风扬眉头一皱,还欲再避,却听得一声嘹亮的悲鸣,疯癫的黑马忽然失足倒地,猝然死去,连同它背上的黄衣人,也一咕噜滚落,没有半点声息。
唯有浓郁的血腥气味,弥漫开来。
“啊!死人了!”
“是你,你杀了人!”
寂静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人群变得骚乱躁动,一名蓝衣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指着李风扬大喊道。
话音未落,又一名刀疤脸大汉上前说道:“没错,我也看到了,就是他,否则这一人一马,怎会平白无故就死?”
浓稠的血液流淌到脚边,染红了李风扬的靴子,他皱紧眉头,一时无言。
蓝衣青年与刀疤脸大汉相视一眼,更变本加厉,步步紧逼!
“我认得你,新任的副捕头。”
“头一天上任就无故杀人,这样的副捕头可要不得!”
“一命偿一命,大伙快将他绑起来烧死!”
“还得想个法子,为免官官相护,咱们将这个杀人罪犯送到狂刀帮去,请帮主主持公道!”
肆意、嘲弄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回荡在耳畔,挥之不去。李风扬猛地抬头,左顾右盼,只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好奇、怜悯、嘲讽、单纯的看热闹……
再想起昨日裴大海的态度与裴青青的言行,李风扬心中登时聚起一股抑郁之气,不吐不快!
“铿!”一点寒芒碎虚空,两朵血花溅四野。
“噗通!”李风扬收枪而立,蓝衣青年与刀疤脸大汉已是捂着脖颈上的血洞,栽倒在地。
“狂刀帮庄三,曾夜辱少女十七名,如此奸邪,当诛!”
“狂刀帮孙四,曾袭杀一村五十余人,恶贯满盈,该死!”
李风扬以裂胆寒枪指点死去的两人,铿锵而语。他昨夜刚读过近年来的案例卷宗,对狂刀帮与御剑门的行事与罪责可谓了如指掌,又怎会识不破他们如此拙劣的诡计。
“莫说我没有杀人,如此渣滓,杀了又能如何!”李风扬仰天大喝,“我手下亡魂,莫不是奸佞恶患!”
“狂刀帮!御剑门!这种低级的把戏对我无效,还有什么招式,统统使出来吧,我李风扬一并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