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炳冷笑了一声,“小本生意吗?酒公子和宣姑娘一口气就能买下这百十亩原本该是皇家的地,恐怕来历也不小吧!否则怎么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地下动这些手脚。”
阿淼淡淡一笑,“如果林公子真的觉得我们来历不小的话,就该知道,嫏嬛馆可不是林公子和您的妻族梁氏能动的。”
我暗暗嘴角抽了抽,其实按着世间的法则来说,我和阿淼可真是算是白衣了,哪里算得上有来历,可是换句话说,好歹也是天朝的司职,总不能在区区一个知府面前就如此掉价吧!
果然阿淼此话一出,林炳的脸色骤地一变,沉思良久之后,恨声道,“我们走!”
能和皇家的人打上交道的,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哪怕是林炳也是一样。
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后,王管家还是没能回过神来,好像在沉思些什么,连我叫他都没听见。
“王管家!”我提高声音喊他,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回过神来,“姑娘,什么吩咐?”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还是,被吓傻啦?”
王管家道,“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那么多人去搜查却没查到郑夫人和袁老爷的房间,姑娘是怎么做到的?”那眼神甚是狐疑,这是第二次王管家问起这事情了。
“额……”我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咱们楼在建的时候吧,就是按着诸葛孔明的八阵图来建的,所以里面总有些门道。”
阿淼看了我一眼,眼中笑意盎然,大概是觉得我瞎掰的功夫还不错,是赞许的眼神。
其实我真的没瞎掰,虽然不是八卦图,但的确是按着阵法图来建的,我不能明说,拿八阵图来糊弄总不是错的,不过要是王管家问起我是怎么知道八阵图的话,我就说不下去了,毕竟这个八阵图是已经失传了的。我想如果他真的这么问,我就说我是诸葛孔明的后人。虽然听起来很扯,但总比说我是天朝来的要能令人信服得多。
不过好在王管家没有起疑,也没有问,只是说,“公子和姑娘可真不是一般人。”
我只能嘿嘿地谦虚道,“还好还好。”
我将玉笏和袁爷爷安抚好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不想一打开门便撞进了一个怀抱里。我抬起头来,阿淼似笑非笑的脸就撞入了视线之中,“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撞得有点晕,好半天才走到位子上,“我又不知道你会在我房间,还把我吓了一跳。”
“好心没好报。”阿淼将手中的扇子一收,敲在我的脑袋上。
我捂住头,“你有什么好心啊?黑心还差不多!”
“你想不想知道玉笏和林炳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点头。
他也点头,我问,“你什么意思啊?”
“既然想知道的话,那就去找真相啊!”
废话!我心里暗自嘀咕,当然我不敢把这话放在他面前说,“我去问玉笏或者是袁爷爷,他们肯定不会说给我听的。我也想知道啊,没途径,我怎么办?”
阿淼不说话,手里只是玩弄着白瓷杯。
我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你该不会让我用钤卷吧!”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阿淼抬眼看我,“上回来的时候,共工不是把钤印还给你了吗?”
这果然是个好办法,我大概是在世间呆的太久了,连这个我最擅长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于是伸手便引出钤印来,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阿淼,问题是我们这算不算是窥探人家隐私啊?这好像不大好吧!”
“难不成,你平日里看得就少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平日里是以一个司史的身份去查看各样的钤卷,那些钤卷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已经作古了的人,或者说跟我也根本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或情感上的关系。这就跟看史书的感觉差不多,谁也不会觉得看史书是一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对吧!
可是这一次要看的却是玉笏和林炳的过往,两个人都在身边活生生的,着实感觉有点奇怪。但是换过来想想,其实玉笏对于我来说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钤卷早就记录了她的过去和将来,她的命运其实早就注定了,只是我此番查看就是在她的时空里看了看而已,其实跟看史书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
于是注入灵力引出了一卷钤卷。
阿淼皱眉,“你不该拿出的是玉笏的钤卷吗?怎么拿了林炳的来?该不是拿错了吧!”
我摇头,“阿淼,玉笏的态度咱们都是看见了的,可是林炳是个什么状况咱们不清楚,难道你不会对林炳更加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