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懂吗?我做的面具不是三百六十五面里面的。算是随意瞎做的。”军师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可是眼睛还是不敢离开手上的刀刃。刀子很快,轻轻一划就能使得面具落下一条边来。
“我懂些,我们那个村子以前就是靠制作贩卖手工艺品生活的,但是更多的是开采石头为主。我们那里的人敬畏大山,于是每年的春季祭奠我们都会戴上面具在街上游行……”孟猫儿滔滔不绝的讲着。军师听着也很开心。
“能生活在你们的村子可真幸福!”军师笑了笑由衷的赞叹道。“我小的时候只有一些兵器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孟猫儿吃了一下惊。没有想到先前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的军师,如今还会主动提及自己的儿时。现在多嘴的吴三德也给孟猫儿讲过,断风和“军师李鼎”的国仇家恨。
军师如今虽然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可是也能理智些了。毕竟还欠孟猫儿一个故事,别人给你讲一个自己悲惨的经历,早晚也要还给他一个才对。
“我的爹是一位元帅,十分的得了不起。可是他很忙,根本就是很少回家。我记得他在家待得最长的一次也就只有三天。四岁以前我还都以为我是个没有爹爹孩子。呵呵!直到那年冬天,父亲在外戍守边疆回来京城,面见皇上述职。正好在家里能多呆个十几天。那时我才真正的认识了我的父亲。我不知道父亲怎么会这样的忙碌。四岁的我都知道天下已经太平了,边疆根本就不用固守。有巫神在东边的四国根本就是不可能偷袭翼云国的边疆。也许当时我的父亲是在忙碌着别的事情。”
“小时候的很老实,很呆萌。两岁的时候还不能够说话。母亲写书信给我远在翼云古槐边境的父亲,说我可能是个傻子。呵呵,父亲回了好几份封书信,有的是给我母亲的,有的是给他在京城中好友的,让他们帮帮忙,费费心。这也乃怪我的父亲三十多了才有我这个独苗,虽然我的上面有姐姐、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小弟弟,可是都是我姑表亲、姨表亲过继过来的。当然一起长大的,就像自己的亲兄弟姐妹一样。”
“可是父亲还是比较偏爱我。收到回信的没今天。世代名医的御医白家都派人来给我看病。药水喝了几大缸但是依旧是不见好。各地的名医名家的偏方的祖传的秘制的都尝试了一遍。可是似乎没什么大用处。后来母亲父亲也认了。偌大的一个李家难道还养不了一个傻子嘛!上边毕竟是有几个哥哥姐姐照顾的,就算父母自己百年之后肯定是不会饿到我的。”
“铛铛铛,铛铛铛……突然,有一天我们李府门前来了一个游方的郎中,右手持着一根竹竿,杆子上还套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字。左手拿着两片褐色的铁皮,充当着自己的报君知,两块铁片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铛铛铛的清脆声响;郎中右肩膀上搭着褡裢,里面似乎装了许多的药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问起来有一股中药的苦涩味,不是很好闻。而那个郎中左胯旁别着一个枯黄色的小葫芦,但是里面的东西显然是不多了,因为有些发飘。不知先前装的是自己喝的酒水,还是救人的用的仙丹。”
“当时正是春暖花开的一个晴朗天。奶娘正把我放在放在府门前,用来镇宅避凶的石狮子上。我和那个郎中的眼神就对视上了,也不知道是他先发现的我,还是我先看到的他。铛铛铛……的报君知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住了。郎中又向前靠近了我几步,吓得我的奶娘一下子将我搂在怀里面,狐疑的盯着这个行为有些奇怪的郎中看,奶娘做着防御准备,堂堂的一个元帅的府邸怎么能没有看家护院的家丁,就连当时开门的王大爷也是从军营里退下来的。”
“大婶子,大婶子,你别害怕。我是个游方的郎中,看到这个小少爷面色有些不好,兴许是得了病了。要不我给小少爷治治。我说错你可别见怪,别见怪……那位郎中一边点头哈腰的一边嬉皮笑脸的。奶娘说,我家的少爷确实有些病倦,可是这个前些个儿门前排起的长龙跟排队发钱似的,你知道少爷面色不好,有什么稀奇的。这儿可不是你这种骗钱的地儿,你还是看能发财,你去哪发财吧您。要是李府的管家出来你在想走可就是迟了!”
“那个郎中不住的赔着不是。谢谢大婶子,谢谢大婶子……奶娘还以为这个郎中是想告饶后遁走呢,没成想他居然接着说了一句,我有本事能把小少爷一直好!若果不能的话!您老儿把这个拿走。郎中说着,往自己的脖颈出砍了一下。”
“我的奶娘也是有人生阅历的人,郎中这么一说确实是她激灵了一下。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为了几两银子,居然这种毒誓都敢说。那你先看看我有什么病吧!奶娘放下我撩起了自己的右胳膊衣袖就让伸到郎中的面前让他给瞅瞅。”
“郎中一脸的苦笑说,医家都是‘望、闻、问、切’这样一步一步的来,你直接就让我问手,不太合适吧。奶娘也是不含糊说到,确实是这个理儿,可是人家白御医从来不多说话,一打手就能知道什么病,给小少爷治病的时候都没有将小少爷的病治好,你要是不能像他一样直接的搭手,只能说明你的功夫不如他。让你看了也是白看。你到底能不能看呀,不能看你赶紧的滚蛋!奶娘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撸上去衣袖给放下来。”
“哎!成好歹是一个机会。郎中这样的说着就用自己的左手去问她的右手。大婶子,你的脉搏寸尺关三部有脉,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脉象很平和,没有什么大病呀。郎中很恭敬地给奶妈说了脉象。”
“奶娘说我当然知道我没有病了,老王你也让这个郎中瞧瞧。老王就走到了郎中的面前。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郎中早就听到了,于是也早已经挽起了袖筒。郎中不得不将自己的左手又搭在了老王头的胳膊上。心却是有了几分叹息,平时给一个人单单是号脉就能收一文钱,如今就要免费号完两个人的脉象了,不知道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王五赵六的呢。哎!郎中长长的为自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