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铁虎刀疤几个还健全的休息了一会儿,赶忙的去割些柳树杨树的树枝生火过夜。像紫叶小檗、刺槐这种带刺的树枝他们可是不敢碰,他们的身体经过一路的折腾已经是伤痕累累,能遮体避寒的衣服也快成了一溜溜的布条。
这里的柴木也是有着自己的特色。升起的烟尘竟是红紫色,还是夹杂着枣花的清香,就像是饥饿的汉子,只要面前不断的有美味佳肴出现,总是觉得自己还是肚子空空的。他们也是拼命地吸食这种沁人心脾的香气。温暖的木火,烤得他们每个人的嗓子都是有些发干。尤其是军师,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沾过一滴水了。口腔里都是干沫子,一点儿唾液都分泌不出来。就连发苦的柳枝也是无法刺激舌蕾赐些甘甜出来。
众人的心开始躁动。
咕——咕——咕——这泉水上冒的声音开始在每个人的耳边想起。
“你听是泉水的声音!”
“你就扯吧!泉水都是在山里头的,再说刚才怎么没听见呢?”
“也许这是间歇泉。”
“俺也听到了,这就是泉水咕咕咕往上冒得声音!”刀疤兴奋的,忙得站了起来,静静的听,仔细的听,这泉水的处处。刺溜一下,举着火把就往往南边的林子里跑去。
“你快回来——”军师的还没喊完,刀疤已经看不到影子了。他也拿去火把追了出去,太在意刀疤了。
其他人看军师都去了,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最后起身的是六指,他还在纳闷,我怎么先前也没听到这泉水声呢?真的只是间歇泉,这么简单吗?
说着自己也跟了过去,没有举火把,因为不需要。
涌泉的位置距离距离他们并不是十分的远,要不然咕咕咕这般微弱的声音他们也不可能听到。这里确实有一汪水,一丈大小。水汪的中间不断的有一指高小水柱往外面涌水。
周围的树木像是,像是感谢这汪泉水给他们滋养一样都是像它倾倒,本应参天而生的树木,都是弯了腰,有的是斜斜的长着,有的则是树干直接成了弧形,都是像它靠拢。这泉水的周围树木长得都是不怎么茁壮,不是泉水没养分,而是这片风水宝地,拥挤了太多的树木——银杏、冷杉、臭冷杉、白杆、红皮云杉、青杆、落叶松、雪松、油松、红松、白皮松……这种少见的树木也聚集在了这里,使得他们相处只见无法舒展开自己的身躯,更何况它们也不容易长大。
它们像是不让八哥逃出去笼子;像是守卫菜园的篱笆;像是挡风挡雨的家。
周围的树木长得太密,黑色的枝干都是搭在了一起,只能砍掉,不易分开。刀疤火急火燎的杀出了一条路。可是走在其中还是被左邻右舍的树木刮伤了手臂肚皮。
军师看了一眼水边,水很清澈能够照的见人影。他特地将火把靠近了自己的脸颊,只见发髻散乱还不知在哪沾染上一根羽毛,乌面,眉毛凌乱。鹰钩鼻显得更弯了,脸颊深陷……如见的面容更像自己的父亲了。
水上荡起的一层层涟漪,打断了军师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