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逐渐散去,显露出隐藏在硝烟之内的人影,头盔、胸铠、披风、腰带、护膝、战靴、护臂、护肩,被比黑夜更为纯粹的黑暗所缠绕的盔甲,用古魔语镌刻上古十大禁咒魔法的这一套盔甲。
当然,叶尘没有这套盔甲的原形,因为这套盔甲早就在当年魔王与光明的一战之中化为碎片,只不过,十三王兄倒是别出心裁着以观想之法召唤出了这件盔甲的器魂……染上了无尽的神魔之血,诞生了以杀戮为名的这套盔甲,有着一个别出心裁的名字。
帝具——刑天
“我说王兄啦,你还挺会打主意的,居然在幻音宝盒之中藏了自己的压箱底的绝技,看来我还是挺小看你的!”叶尘如是轻描淡写者说道,然后便抬手招招手,“来,让我们厮杀吧!”
随着最后一粒尘埃的落下,场上瞬间由极静变为极动,
“魂淡,别小看吾啊,你不过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啊啊啊啊!!!”千丈魔躯的黑袍再次不停着宣泄起了黑色的光束,只不过,这一次,叶尘倒不会乖乖着让他动手了。
“虽说只是恢复了原来的百分之一的实力,但是加上这套盔甲的话,碾碎一只小虫子倒不是那么的困难就是了!”
“少瞧不起人了,你才是虫子啊!”
如同彗星相撞一般,两人冲击的气浪将整片天地都给重新犁了一遍,山清水秀的世界顿时化身成为了阿鼻地狱,事实上,倒也没有那么的糟糕,只不过,因为二人的冲击,这片天地所有的生灵……包括植株都随着这股气浪,不知道凋零到了哪里去了!
身着刑天帝具的叶尘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只不过,显现出第二真身的那只大蜈蚣的躯体倒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直接以帝具刑天的威力将这具魔躯撕裂成为三四段之后,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千足之虫呢。
不停着蹦跶蹦跶的各个节肢被叶尘一个一个的踩裂,红的黑的黄色总之完全可以开染坊的血液包括各种器官在这片凋零的土地上画出了非常恶心的一幅画。。。。
在一段比较长的肢体只见,身躯之上的就像是花朵枯萎一般形态的眼睛不停着流淌着黑色的液体,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叶尘来到这短躯体的前面,微微蹙着眉头疑惑道,“虽然想过仅仅只是那样的一击不可能完全将你干掉的,只不过这样的事实出现了果然还是非常的不爽啊!”
微微蠕动着的那截残余躯体一缕一缕着滴答着粘稠的黑色液体,叶尘高举着以魔力幻化而来的魔剑,正准备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那截肢体突然剧烈着抖动了起来,如同孕妇分娩一般的感觉,“啪叽啪叽”
就像是浆果被人以大力捏碎,四溅的黑色的红色的浆液让人看起来就觉着吃不下饭来,说起来,叶尘有些遗憾,如果把小川带到这儿来的话,最起码可以省下半个月的饭钱,可惜了啊……叶尘不住的摇摇头,四处飞溅的红黑的色的液体在触碰到叶尘之前,就被一股无形的火炎灼烧成气体伴随着一股恶臭消失在天空之中。
“啪叽啪叽”伴随着最后的抽搐,那截肢体总算是彻底疲软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叶尘突然间想起了魔王大人经常描绘的那种情形:火热的滚烫的【—哗】从充溢着温热的液体的【—哗】中猛地抽搐了几下,白色的炽热龙阳以泄堤的速度不停着朝着【—哗】中喷射着,那是男与女、雄与雌、阴与阳,生命之间最为美好的一阵时光……虽然事后魔王大多不认账就是了。
“呕呕呕!”不知道为什么,从充满了马赛克的魔王大人的幻想中脱离出来,再回到了这现实之中充满了马赛克的场景,这反差之大,让叶尘想要把……说起来,今天叶尘除了茶水别的什么都没下肚啊,就连酸水都吐不出来的叶尘擦了擦嘴角,
就在这时,在已经干瘪瘫软了下去的那截蜈蚣躯体之上,有着一缕缕黑色像是农家做饭的炊烟一般,袅袅升起,但是却要比炊烟粗壮了许多,约莫三四人合抱粗细大小的炊烟上不停着浮现出一张又一张扭曲的脸蛋。。。。
该怎么比喻呢,就像是陷入了一滩黑色的淤泥之中,身体被黑色的淤泥长埋底下,但是窒息的脸蛋却从下而上似乎想要脱离这片沼泽,高耸入云的黑色烟气,以及缠绕在着黑烟之中无数道人脸,密密麻麻如同一根人脸之柱,只不过,确是一根活的柱子就是了。
“桀桀桀桀桀桀”在这根人脸柱子上不停着发出如同魔界的夜枭一般的笑声,哪怕是身着刑天帝具铠甲的叶尘,也饶有些心烦意乱,不过心中却产生了不对劲的念头,
【这……根本不是那只蜈蚣的力量……发生了什么!?】那根柱子上的无数张密密麻麻的脸蛋似乎要冲破这黑色的烟气柱子的表面,但这黑色烟气却如同京城小贩贩卖的牛皮糖一般,韧性极强,哪怕这无数张人脸将黑色的烟气拉出数丈的距离,却依旧挣脱不开。
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叶尘以魔力凝结成一个水属性的防护罩,将那慑人的怪笑声遮挡在水幕护罩之外,因为形势不明,叶尘并不像简单的随意出手,谁知道是应该攻击那根黑色的烟气形成的柱子,还是想挣脱柱子的那无数张人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