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白闭上眼睛，都可以感觉到那种痛楚。

他对着周子涵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死了以后，名下的产业全部都交由你继承，你照顾好手底下的那些兄弟们，还有，帮我做一件事。”

“少爷您说，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就算是拿命都会去做到。”

“等我走了以后，你要保护好以歌和孩子，我欠她们娘三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伤害她就好了，你说那时候，我和她能不能成为好的朋友？”

司夜白说着，然后又苦笑，“其实我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是我的人性突然出现，还是因为我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开始发善心了，我真的觉得我做了许多的坏事，我这样的人，其实早就该死了，侥幸的活下来以后，我还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甚至不配做两个孩子的父亲。”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每次看到夏夜和秦时带着大宝小宝的时候，那亲子的时光，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幸福好像是偷来的。

可就算是偷来的，他也想要在临死前多贪婪的吸取一些。

周子涵神色复杂的看着司夜白，“少爷，您对少夫人其实是很好的。”

“那也只是你觉得好而已，以歌她原本就该有幸福的婚姻，她当时也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是我强行的占有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把柄还在我的手里，她估计都不会活下去，子涵，千万不要爱上一个女人，会心痛，也会难过。”

司夜白捂着自己的胸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爱上以歌，就像是做梦一样，我原本一直都觉得我是把她当做自己讨厌的人来看的。”

“少爷……”

周子涵还想说些什么，司夜白却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把以歌送回她家，让她爸妈接受孩子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在她和孩子身边，渡过我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