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自是巴不得马上彻底挑断他的琵琶骨,再将温少宜挫骨扬灰。
然而夜天祺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
他提醒道,''阿暖,你知不知道挑去琵琶骨意味着什么?''
''知道呀,终生终世都不可能再练武功了,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平常人了。''
什么平常人,是废人好不好……
简单废了他的武功,他或许还可能从头再练。
但琵琶骨要是挑断,温少宜这辈子就彻底无法习武了。
她讲得风清云淡,无所无谓,却是把温少宜的一生都给毁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残忍?呵……夜天祺,你跟温少宜不是死对头吗?怎么这么替他说话?难道你忘记他这些年来是如何追杀你的吗?''
''战场上厮杀,死伤自是难免,立场不同,纷争更是不可免。在战场上,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他,却不屑用这种手段去污辱人。''
''你是你,我是我,你可以不计较天焚族对你的所做所为,我却无法原谅天焚族对玉族的所做所为。还不动手。''
''是。''
两位长老一左一右架住温少宜,逼得他无法动弹,抬手毫不留情的就想挑断他的琵琶骨。
温少宜一直盯着顾熙暖,似乎在等她回心转意,可眼前的女人,除了绝情还是绝情。
她没有半丝心疼,冷漠的就像一个陌生人。
过往的一切在他脑子里回荡,温少宜始终无法相信顾熙暖会真的让人废去他的武功。
随着琵琶骨被寸寸挑断,剧烈的疼痛逼得他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甚至闷哼出声。
疼……
好疼……
温少宜冷汗沁出,好不容易干涸的衣裳再次被冷汗沁湿。
无论多疼,他都没眨过一下眼睛,一直盯着顾熙暖的表情。
可顾熙暖将眼神望向别处,至始至终没有施舍他一眼。
身体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温少宜苍凉大笑,随着两位长老的松开,他无力的栽倒在地。
废了……
他的武功彻底废了……
连一丝也没有留下……
今生今世,他也没有机会再练武了……
夜天祺呼吸加快。
事情已然发生,他还犹以为在梦中。
夜天祺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熙暖竟然真的废了他的武功,还冷冷道,''把他打入无尽深渊,永生永世不得放出。''
''是,族长。''
温少宜被拖了出去。
断掉的琵琶骨鲜血淋漓而出,在地上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红。
一个六阶高手,武功一降再降,最后被尽数废掉。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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