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醒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我需要按照命令行事，寻找可能突破归一境界的人，将金鼎赠与他……第二种可能就是，我要灭世重生！”

素雪的声音很平静，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白夕羽顿了顿，“命令？是更高层次世界的命令么？”

“是的，我无法违背那里的命令！”素雪轻轻的说道。

白夕羽深吸了一口气，太衍并没有跟白夕羽说太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白夕羽却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比审判者更为可怕的存在。

而且，这女子也承认了，她必须要灭世重生。

“为何无法违背？”白夕羽握紧了拳头，问道。

若是他将来将审判者斩杀，以新世界吞噬了梦世界的话，那么，这新世界也必然要被素雪所毁灭。

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承受，这一刻，他心中的紧张彻底消失，心中反而涌起一片浓浓的杀意。

“呵呵……”素雪转过头，双眸闪烁着精光，淡然开口道，“用一种你所能理解的方式来回答你……每一个极有可能超越归一境界的人，都会从我这里得到一切答案。不过，每一次都用的不同的解释……”

“按照你所能理解的意思，你可以将这里的世界，当成一个程序。亦或是，网络游戏。”素雪淡淡的说道，“无需惊慌，因为我早已看透了你的记忆。”

白夕羽脸色一变，自己的记忆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看透了么？这算什么？

不过，听到女子的话，白夕羽顿时脸色一变。

网络游戏？

“没错，就是网络游戏……我相当于这游戏之中的g。而你们只不过是一些npc……灭世重生，其实就相当于服务器终止而重启！”素雪的声音非常平静，“这里的一切都可谓是程序。你我都拜托不了程序的命令……”

“就这么简单！”素雪淡然说道。

白夕羽呆住了，他猛然吼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世界，这一切，都是被人所创造出来的？”

“是。”素雪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按照你的记忆，你可以这样理解！这一切不过是都是个试验品罢了……”

白夕羽握紧了拳头，“更高层次的世界？试验品？呵呵呵，好笑好笑……我总有一日，会冲上去，将那里搅得天翻地覆。居然只是将我们当成程序？简直是混蛋！”

白夕羽杀意凛然，但是这里的空间却依然平稳无比。

“许多人，都曾说过这样的话，你也不例外，但是，到头来，却只有一人冲入了更高层次的世界……你的话，我可以选择忽略……”素雪身上一缕白光闪过，白夕羽身上的杀意顿时消失无踪。

白夕羽握紧拳头，他终于明白，为何太衍没有将一切都告诉他，只是告诉他，这个女子是最终灭世的源头。

原来，这里面的一切，居然如此让人绝望。

原来，奋斗的一切，原来自己的一生，都不过是一个程序罢了……

“哈哈哈！”

白夕羽疯狂大笑起来，在最终的绝望之后，他身上涌动的，是那绝望之中的一缕不甘，愤怒！

他一定要冲入更高层次的世界！

这样的结局，比面对审判者更加让人绝望，但是，绝望之下的反弹，也是最为可怕的。

“我会杀入那个世界！”白夕羽一字一顿的说道。

素雪淡淡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杀掉我再说这些吧……”

白夕羽呼吸一窒，问道，“你是什么境界？”

“超越归一境界之上的第一个境界，名为碎天境！我就是碎天境！”素雪淡淡的说道，“现在，金鼎赠送于你，你可以走了！”

白夕羽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到那金鼎直接飞来，融入到了白夕羽的身体之中，而后一缕金光闪烁，白夕羽顿时消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