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周围的那些混混都哈哈大笑,叫嚣着说大姐这个“请滚”说得很妙。
卢春雪得意洋洋地把娇俏而野味十足的脸向上一昂:“网上学的!”
丘霞悦倒是微微变色了,她担心卢春雪这么粗鲁,会让王烁不高兴。
王烁倒是完全不介意,微微笑着道:“希望半年后,我能参加老姐的生日活动。到时候,可要好好庆祝,是大生日来的。”
卢春雪微微一愣,但旋即,脸上就露出了更欣赏的神色。接着,她像撵小鸡一样,把那些混混都赶跑了,让王烁坐下来。
然后,朝着那还剩小半盆的白酒一抬下巴:“喝酒不?”
王烁哈哈一笑,抓起卢春雪面前的饭碗,就往脸盆里舀了满满一碗,那手指头都泡进去了,然后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他叹道:“好爽啊!”
然后,又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猪头皮,往里边卷了三根又长又粗的红辣椒,就嘎吱嘎吱地吃进去了。
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让也坐在了一边的丘霞悦看得头皮直麻。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九月酒吧的大老板,完全是上流社会的人,竟也能像一个乡野村夫一样,并且还更加粗犷呢,吃喝得那么干脆爽。
而卢春雪呢,脸上的欣赏之色就更加浓厚了。
她敲敲桌子:“挺厉害的嘛!”
王烁将最后一口辣椒猪头皮吞了进去,又自顾自地舀了一碗酒灌进嘴里,才舒舒服服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说:
“我以前跟我爷爷经常这样子吃喝来着,那时候我在大兴安岭。爷儿俩用从地下挖出来的甘薯酿酒,那个辣呀,这个还比不上!熬一锅老肉,放上很多辣椒。一大口肉一大口辣椒再加一大口甘薯酒,在那天寒地冻的地方,爽歪了!”
说着,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卢春雪哈哈一笑:“老弟,没想到你是从那么山的地方走出来的,果然!我一看你就觉得喜欢,虎头虎脑的。”
王烁哑然失笑,记得这个词,也只有爷爷用来评过自己。
接着,卢春雪抓过她的饭碗,也从脸盆里舀了一碗白酒,仰起脖子就咕嘟。那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淌出来,顺着脖颈滑下去,一直滑到从领口里耸出来的壮实峰峦之间。
一时之间,王烁都有些看直眼了。
那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卢春雪放下了酒杯,猛地站了起来,朗声说:“老弟,单凭感觉,我就相信你!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这个小酒馆,就像是卢春雪自个儿开的一样,她径自将王烁和丘霞悦带进二楼的一个房间。陈设很简单,几张破破烂烂的办公桌,还有长藤椅、短藤椅,竹制茶几。
看起来,就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办公室。
卢春雪抽出一个抽屉,掏出厚厚的一叠东西,就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她咬牙切齿地说:“薛天存勾结外边的人侵吞蓝天财产的证据,贪污的、受贿的、排除异己的,特么!总数加在一起超过两千万了,完全能把公司给弄垮了!他要怎么玩蓝天,我不管,但至少别害我们的兄弟姐妹,别克扣工人工资!卧槽,搞个屁呀!”
她越说越气愤啦,狠狠地拍着桌子,那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桌子都要被她给怕塌了,而有那么两只大白兔,因为太大力,居然从比较宽敞的领口里跳出了一只!
看看,这就是不戴罩罩的后果。
而卢春雪呢,光顾着飙了,还不自知呢。王烁虽然想好好看看,但不得不扭过头去,露出一个非礼不视的意思。
丘霞悦默默地走过去,主动帮她把领子往上拉了拉。
卢春雪说了一声谢谢,继续飙。
王烁听着,觉得这问题好像还蛮严重的。
开头的是,是蓝天公里里的几个老员工觉得不对劲,就暗地里进行了调查取证,现了薛天存的那些罪恶勾当。
然后,他们的举动也很快被薛天存现了,叫来一帮打手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打得每个人都半死,还把所有证据都抢走了,并威胁他们不准声张,要不就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