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壮硕的汉子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接着又抬手，活络活络自己的筋骨，出一阵森冷的笑：“没想到我在内地居然也能看到高手，真是难得。敢问你师从哪位？”

“师从？”李一凡愣了愣：“我没有师父。”

“没有师父？”壮硕的汉子不屑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是自学成才？”

李一凡耸耸肩：“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可是我确实是没有师父。”

“成吧，”汉子无所谓道：“甭管你有没有师父，我今儿要跟你好好切磋切磋，我先自报家门吧，我师出闽南王氏。怎么样，听到这个名头有没有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你居然是跟着王氏的人在切磋，即便你输掉了，说出去也是非常有面子的。”

“就是就是，”另一个毒贩子看上去年纪较轻，急忙帮腔道：“说不定我师哥一高兴，还会留你一条全尸。你们俩好好干架！”

汉子扭头瞪了眼自己的师弟：“你是蠢吗，杵在这儿不动，还不赶紧把这局子里的电话线网线都给拔了！还有这些人手里的枪械也给老子缴了！”

“是，是……”

“至于你，受死吧——”

汉子几乎是在说话的同时，高高跃起，隔空一掌拍去，李一凡微微一惊，此人的隔空一掌居然带动了空气，下意识的，李一凡侧身躲了开去！几乎是在李一凡躲开的瞬间，身后的一个警察捂着自己的胸口，“哇”地喷出一大口血。

传说中的隔空打人？

李一凡迅速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吐血的可怜警察，探知到他只是内脏稍微受损，肋骨没有碍之后，又转回头。

“怎么样，”壮汉得意洋洋地看着李一凡，挑衅道：“我的水平还可以吗？”

“太普通了。”李一凡老老实实地说。

壮汉勃然大怒：“什么？！”猛地，壮汉仰头一声爆喝，抬脚将身边的电脑椅对着李一凡踢了过去，接着整个人扑了过去，壮硕的身体变得身轻如燕，踢出去的椅子还没有砸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李一凡面前！

李一凡心里一惊，脚下不自觉地一动，人忽地消失。

“砰——”壮汉扑了个空，跳到一旁，踢过来的椅子狠狠地砸在桌角，连着整张桌子，一起碎裂开来，铁片四溅，就连桌上的电脑都给砸得不成样子。

警局里的警察一个个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这个毒贩，一脚踢过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呢！”不见了李一凡，壮汉又是一个怒吼。震得在场所有人心脏抖了两抖。

“刚刚那脚踢得还算有点意思。”李一凡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飘了下来，淡淡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如果你想用刚刚那一招对付我的话，可就太小看我了——”

李一凡闭上眼，努力地让自己与脑中的招式合为一体，敏感的神经探知着周围的一切，温度、人的小动作、甚至还有空中飞舞的小虫子、垃圾箱里蠢蠢欲动的虫卵，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脑海中的一招一式，像是早就演练过似的，一招一式地耍了出来。

“哈！”

感受到那汉子腿部的肌肉暴涨，李一凡迅速地也抬起自己的右腿，猛地踢了出去，灌上了他六分的力气，腿力所触及的地方，李一凡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骨头渣子在血液里迸的声音，以及血管破裂的声音……

“嗷呜！”壮硕的汉子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腿唰地一下子躺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这一脚说轻不轻，说重也没花多大的力气，考虑到对方仍然是个普通人，李一凡还是留了点情面。不然，就凭他现在的神力，一脚将他的腿从身上踢到分离都是不在话下！

小腿骨头粉碎性骨折，李一凡迅速地在心里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至少这几天会老实了。

“师哥……”另一个毒贩子傻眼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师哥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谈不上第一，可是至少他们俩出师以来，从未被人打败过！今天居然一脚就被打趴下来了。

“唔……”倒在地上的毒贩捂着自己的腿，一脸的不甘愿，十分恼怒地瞪着李一凡：“你别得意，让、让老子好好地跟你比！我靠你大爷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揍成这熊样儿！好汉，留下名字！”

李一凡轻蔑地看了一眼壮汉，嗤笑：“好汉？好汉跟好汉互相说名字，我现在要是告诉你我的名字，岂不是要间接承认你也是个好汉？！你这是在给我下套吗？我从不跟犯罪的人同流合污的。还有，你的拳脚顶多就是个三流水平，居然也好意思出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