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公主,歌儿和小郡主对彼此都有意,这是咱们都能看的出来的事情,可他二人的身份,注定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又为何住在玄王府,让他们多相处这几日,到太后的寿辰一过,你们还是得离开,到时候两个孩子岂不是更伤心?”
桑言本来也想找个机会跟玄王谈谈,现在玄王自己送上门来,她也便不客气了,将自己的想法跟玄王说了出来。
“玄王,据我的观察,鸢儿和翊歌两人对彼此都是真心的,我们何不成全他们?想必玄王爷知道,这桑国迟早是由我来继承的,鸢儿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王爷,在桑国,他们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这样岂不是很好?”
玄王听罢,想也不想就拒绝道:“公主,本王知道你们桑国女子为尊,我大秦不一样,大秦都是男子为尊,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品,除非是那等没有骨头的货色,哪里会入赘到女子家里去?更何况歌儿可是玄王的世子,不需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出卖自己,公主要是有心成全他们,可以将小郡主下嫁,本王和歌儿必不会亏待她。”
桑言冷笑一声道:“若是你大秦能和我们桑国一样,不那么轻视女儿,本公主定会说服母皇和姑姑她们,将鸢儿嫁过来,我桑国虽以女子为尊,可男子照样可以出来经商做官,只要有才能,便不会让他们埋没,而他们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外面,都有一定的话语权。而在你大秦,刚刚玄王也说了,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品,根本就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是遇到那等父不贤,夫不疼,子不孝的,那她岂不是这一辈子都完了?而且女子居然要一直待在后宅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算是贤良的女子,更别说是出去做官和经商了,那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桑国律法对男子的权利也有很好的保护,女子无事不得休夫,除非的丈夫犯了天大的错事,要休夫者还要经过官府,由官府查出事实确凿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休夫,否则,私下休夫可是做不得数的,还要被重罚。而在你大秦,随随便便就能休了结夫妻,不仅官府不管这事儿,连娘家都不能管,被休弃的女子只有死路一条,这对女子公平吗?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我桑国基本上都是一个女子一个夫君,上至母皇,下至平民,很少有多夫的,而你大秦,男子大多都是三妻四妾,只把女子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还要大方的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子搂搂抱抱,这简直是对女子的羞辱。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加入了第三个人,说的再冠冕堂皇,那也只是借口,鸢儿的性子想必玄王爷您也看到了,以她的性子嫁到玄王府,怕是这一辈子就要委屈度日了。我不同意鸢儿嫁过来,只是不想她受了委屈,她那样的女子不该被困在后院,像金丝鸟儿被关在笼中一般,若是秦翊歌真的爱鸢儿,就不会计较那么多,肯定会跟她到桑国去的,我桑国必不会限制他,更不会委屈了他!”
桑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玄王本来还想反对,听着听着便说不出话来,因为桑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他便是想反驳也反驳不出来。
桑言见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便信步离开,给玄王一个独立的空间,让他自己考虑清楚,毕竟想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够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桑言没有想到,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被秦翊歌和桑慕鸢听了个正着,两个小家伙也找了个地方随意的坐着,良久都没有开口。
最后,桑慕鸢忍不住问道:“翊歌哥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会为了鸢儿去桑国吗?”
秦翊歌有些痛苦的看着桑慕鸢,过了一会儿,才黯然的道:“鸢儿,我承认我很喜欢我,我以前一直是个傻子,受尽所有人的嘲笑,所以外人在想什么,会怎么看,我根本就不关心,可我不能丢下爷爷,爷爷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奶奶老早就没了,他一直为奶奶守着,不肯再娶,只有我父王一个儿子。没想到我父王和母妃也早早的去了,我还变成了傻子,我爷爷熬过这些年不容易,他现在只剩下我了,我不能离开他,鸢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