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风身形闪动一下,在雪地里掠过,径直往两人藏身的草垛闪去,待靠近三丈,蛛儿尚未觉,张无忌已神色一变,望向岳风,喝道:“谁”
他只知道自己九阳神功接近大成,却根本无任何眼界,对自己也没有半点清晰认识,只是感觉到有人靠近,本能喝问一声,岳风便轻赞了一声,他便直言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岳风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
随后,岳风、张无忌便寒暄了起来,几句话便拉近了距离。
蛛儿不似张无忌那般天真浪漫,虽然岳风打扮俊朗,风度翩翩,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蛛儿并非颜控,仍旧警惕瞧着岳风,时刻预防他难。
反观岳风、张无忌这边,岳风是风度翩翩,言语中书香气十足,眼界阅历远非当世任何一人可比,张无忌被他的风度所吸引,没多久便已折服,颇有一种志同道合之感。
正在这时,雪地里传来“啊啊啊”的惊呼声,紧跟着三条恶犬狂吠追赶而来,却是三条恶犬追赶一个中年农夫,那农夫手捂胸膛,鲜血潺潺而下,跑得也跌跌撞撞,没几步便要跌倒。
“救命救命啊”
那农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这边狂奔而来,就快要赶到的时候,忽然跌了一跤,张无忌大叫道:“岳兄,你能否救他一救,把恶犬赶跑”
岳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没用的。”
蛛儿哼了一声,不悦地瞪了张无忌一眼,冷冷的道:“你求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穷酸数声,不是没有用,而是他救不得”
先前她一直不曾话,默默观察中,已经在心中对岳风有了主观的定位,只认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该去考状元,而不是混江湖。
尤其是听到他自说读了不少书,要出来在江湖上见识见识,更是嗤笑连连,而现在见他见死不救,更认定他要么是贪生怕死,要么是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岳风淡淡一笑,也不反驳,令蛛儿更确信自己的推测无疑。
蛛儿冷冷哼了一声,身形一闪,便已闪出了猪棚,那三条恶犬极其凶悍,见来人陌生,便耷拉着猩红的舌头,舍弃了地上的农夫,朝蛛儿直扑而上。
“该死的畜生定然又是朱九真那丫头放出来的”
蛛儿满脸的厌恶,手腕抖了一下,千蛛万毒手施展出来,只在那三条恶犬头上划过,一阵碧绿幽深的烟雾蓦地生出,那三条恶犬呜呜叫了三声,便口吐白沫,中毒而死。
“喂,你怎么了”
“我我我不成了”
“那可未必,我问你伤在什么地方那三条恶犬又为何要来追你”
“我胸口,肚子上给恶狗咬破肚子,拉出了肠子。我夜里出来赶野猪,别别让踩坏了庄稼,见到朱家大小姐和和一位公子爷在树下说话,我不合走进去瞧瞧我啊哟”
那农夫大叫一声,再也没声息了。
蛛儿面上并没有多少难受,只恶狠狠的道:“可恶,肯定是朱九真那个贱人三更半夜去跟卫壁私会,让这乡农撞见了,朱九真便放恶犬咬死了他,那个狠毒的贱人”
方才喝骂罢,蛛儿面色忽然一变,望着那农夫低骂道:“你这人死就死了,干嘛还将那贱人带过来不对,她居然还带了帮手来”
咒骂间,蛛儿赶忙闪回了猪棚,来到张无忌身边,凶巴巴的道:“曾阿牛,你藏好了我告诉你,待会儿无论生什么事,你都不准出来”
张无忌欲言又止,可不待他说话,蛛儿已经不由分说地拿稻草罩在他身上,将他完全盖住。
做完这,她又凶巴巴瞧着岳风,道:“他们是来找本姑娘麻烦的,跟你这穷书生没有关系,他们不会为难你,你赶紧逃命去,记住了,以后老老实实读书,不要再随便出来了”
岳风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姑娘关心。”
蛛儿眉头皱起,呸了一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本姑娘撕烂你的嘴谁关心你的,本姑娘只是不想再闻到血腥味,尤其是你们这些穷酸书生的,赶紧从那儿滚吧”
说话间,蛛儿伸手朝另一侧的狗洞一指。
岳风摇头,认真道:“那是狗洞。”
蛛儿怒道:“狗洞怎么了你这酸书生,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自尊重要,你不要命啦”
岳风仍旧如常,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尊严故,两者皆可抛。”
“你”
这一下蛛儿委实是被气得不轻,差点儿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翻了一个白眼,骂道:“你想死就死好了,给本姑娘待在这儿,没有本姑娘的命令,绝对不能出来”
说罢,根本懒得再跟岳风废话,她已再度闪出了猪棚。
也正在这时,有个清脆如黄莺的声音突然叫道:“咦怎么威武大将军、平西大将军、无畏大将军全都死了好呀,又是你这丑丫头干的好事,本姑娘正在到处寻你,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
说话之人,正是朱九真,与他并排而骑的,则是她表哥卫壁。
卫壁身旁,也是一个妙龄女人,她名叫武青婴,乃是武三通、武修文之后,而朱九真则是朱子柳之后,武三通、朱子柳同为南帝一灯大师麾下,两人都曾参与了襄阳会战,而后在昆仑山建立了朱武连环庄,但这两人的后代却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斯文败类,所作所为,皆为人所不耻,适才驱逐恶犬咬死农夫便是这两家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真正做到了视人命如草芥。
昆仑山境内,势力最大的,自然便是明教,总部光明顶便在昆山之上,再其次则是六大派中的昆仑派,排名第三的便要属朱武连环庄。
武青婴身旁的一匹黑色骏马上,正是其父武烈,而武烈身旁则是一对穿着奢华的中年夫妇,排场不小,气场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