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恨泄的举动到这一刻就真的失控了,她不再对付自己的衣服,而开始扒顾成殊身上的浴巾。
顾成殊下意识按住她的手,嗓音略微有点沙哑:“深深,你醉得太厉害了,别乱来……”
“我没醉!我没乱来!我今天就给你看看我有多清醒!”她意识不清,疯狂迷乱地抓起他的手臂,企图压制他。
顾成殊无奈地抽回自己的手,按住还在企图拉掉自己浴巾的那双手:“深深,明天酒醒你就会后悔的……”
“我才不后悔!”叶深深嗓音嘶哑,对他乱吼,“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们不是在同居吗?你不是亲我抱我还给我做饭吗?你不是说没有我的允许就永远不离开我吗?胡扯!谎言!骗人!全都是你一贯的手段!我是你第几个啊?第几个?!”
她一边吼着,一边眼泪扑簌簌就落下来了。
顾成殊仰望着她歇斯底里的哭泣,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就连护着自己浴巾的手被她什么时候又拉下也没察觉。
面前的世界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太理解叶深深最后几句话的意思,却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悲恸与绝望。
这悲恸让他也不想再反抗了,只躺在她的身下任她为所欲为。
叶深深一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扯出一条丝巾,没头没脑地乱缠在顾成殊的双手腕上,绑在床头柜上,还狠狠打了个死结。然后她才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似的,松了一口气,开始对付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弯曲着身子趴在顾成殊的身上,在自己凌乱的头里摸索着,随着她的动作,骑在他身上的大腿在他的腰两侧时断时续地摩擦着,敏感的腰部感觉变得十分致命。
顾成殊无奈地现,自己竟然在她毫无章法的动作下起了反应。
被她压住的下腹涌起难以抑制的热流,可身上人却毫不知情,她忙乱了一阵之后,终于恼恨地放弃了拉链,双手抓住自己的前胸的丝缎,准确地找到了整件衣服最脆弱的地方,顺着走线纹路狠狠地撕扯开来。
为了保持礼服的型,她没有穿内衣。
顾成殊一瞬间觉得下腹那些灼热的血全都涌到了自己头上,整个人的意识都陷入了迷乱。
她把撕破的衣服往地上一丢,俯身贴在顾成殊身上,吻住了他的唇。
像只猫一样,一边亲着,一边咬着,但那些微痛的感觉却让顾成殊的神智彻底沉沦,他想要抬手狠狠抱住身上的叶深深,让她好好看看点燃他欲火的后果,然而手却被绑在了床头,完全无法掌控她的动作。
她又显然完全不懂自己该做什么,一路顺着他的下巴亲到胸口,然后像是脱力了,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地只剩细微喘息。
全身灼热的血液一直在奔涌,顾成殊感觉自己要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抬头,用肩膀去碰她,查看她的反应。
她却趴在他的胸口,嗓音呜咽:“顾成殊,你是个混蛋……是个人渣……”
气流在他的脖颈上萦绕,酥麻的触感似有若无。未开灯的室内,外面透进来的朦胧灯光让一切感觉仿佛都放大了,世界空无一物,唯有叶深深紧抱着他,身躯柔软,肌肤温热。
他所有的理智都丧失殆尽了,咬牙切齿说:“放开我,渣给你看!”
“不放!”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脖子上,又像呢喃又像哀诉地说着,“放开了你就要逃走,要不就是我要逃走,我就成前女友了……”
顾成殊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寻找一下她话里的意思,但此时此刻的情况,他的大脑却没有任何清醒的余地了。腰间的浴巾已经脱落,她纤细的腿正搭在他双腿间无意识地磨磨蹭蹭,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在叨念着意义不明的话。
顾成殊完全不知道她在念叨什么,七颠八倒的醉话或者是逻辑不明的混乱语句,在欲念面前全都灰飞烟灭。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我解放了双手,一定把你搞到逃不动为止!
他收紧自己的双腕,挣扎着撕扯捆缚自己的那条丝巾。可恨的是那条重磅真丝大方巾也不知她在他手上缠了几圈,又打了死结,根本无法挣脱。
叶深深口中的话语已经变得模糊,身体却和他贴得更紧,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座火山,马上就要炸开了。他气急败坏,不管不顾地一把抬起手,将那条丝巾对着床头的棱角挂过去,狠狠一扯,随着清脆的“嗤啦”一声,整条方巾被撕扯开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按住叶深深,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叶深深还有点不明白状态,只呆呆地看着跪在床上压制住自己的顾成殊。
顾成殊膝盖压住她的双腿,一手抓起她的双臂按在头顶,一手掐住她的腰,俯下头重重地吻住了她。
叶深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还想挣扎一下,结果却现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性,全身能动的地方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甩头逃避他的亲吻。但不知怎么的,没过片刻,她就无法自制地与顾成殊唇舌交缠,连呼吸都顾不上地开始了疯狂地相互索取。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顾成殊才放开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往下亲吻,他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双手紧紧拥抱着她。但不需要他控制,叶深深也已经不再动弹了,她软软地任由他抱紧自己,像化成了一摊春水。
他亲吻上了她的胸口,在距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迷乱吸吮,渐而又向更不可说的地方亲去。
叶深深那敏感的地方被触碰,感觉五脏六腑都紧张得蜷缩起来,心脏跳动得太过剧烈,肺部急促起伏企图吸入更多氧气,而胃部紧张得抽搐,本来就严重不适的地方,现在感觉……
叶深深猛地从顾成殊的怀中挣扎起来,向着床沿扑去。
顾成殊下意识地一把拉住她,免得她坠落下床。
她已经趴在床边,开始干呕。
顾成殊默然,跳下床将垃圾桶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她狼狈不堪地开始呕吐。不过因为之前吐过一次,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只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疲惫得一动不动。
顾成殊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他看见她满脸泪花,便又去拿了湿毛巾过来帮她把脸擦干净,顺手把那条撕破的纱巾也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