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要紧了,你可以去看看他。”沈离光长叹了一声,拍了拍葭葭的肩膀。
葭葭愣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顾朗:“师兄,师兄,且醒醒啊,我是葭葭。”
见顾朗毫无反应,葭葭手下的动作不由得更用力了一些。
“许是重伤才好些,你让他休息休息吧。”沈离光上前来,将葭葭拉到了一边,同时耳尖微动,果不其然,梅七鹤已然风风火火的便冲了进来。
虽说被长春子告知已无大碍,但他仍不放心的以掌心覆上顾朗的背部,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微松了一口气:“长春子那几支万年的滴露草还算值。”
不比半日没有回神的葭葭,梅七鹤似乎是感慨抑或是其他,看向葭葭:“当真若不是你这丫头胡来,也不会现啊。”
不待葭葭答话,梅七鹤却肃了脸色,将几位守在暴室门口的修士叫了进来:“区区一个暴室,你等几人居然都没现有人混入,还对顾朗下了如此重手,当真是要你等何用?”他说着目光在其中两位的身上重重的扫过,“我看你等如此玩忽职守,不如便罚去守那灵植峰千秋园守园两年好了,这看护顾朗之人我自会另派人前来的。”
梅七鹤轻咳一声,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只除了昨日动手那两人,被他派来保护顾朗的几位皆是收到了他的传音:“晚申时前来接令。”
当然这一幕除了梅七鹤与那几位修士,其余众人皆是不得而知。
沈离光却在此刻看了葭葭半晌,又看了看昏迷中的顾朗,似乎是一咬牙,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对梅七鹤道:“掌门,且容我去寻一寻妙师伯,此事暂且等等。”
沈离光说着,也不等梅七鹤的答话,不过片刻便已不见了踪影,只一道紫影划过虚空。
却说梅七鹤挥袖喝退了那几位,心中却是一阵烦躁,自也没指望眼前这个只晓得傻傻的看着顾朗的女修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他现在心中最苦恼的还是要将顾朗关去哪里才安全,昨日他特意多加了几位金丹修士,美其名曰监视,实则是保护。只是没想到,任凭暴室铜墙铁壁,可那只看不到的手居然也已经渗透了进去,还对顾朗下了如此毒手,若不是这个女修按捺不住,瞎猫碰上死耗子,顾朗就要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