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算算日子,她在这里不过呆了两年多,若说惩罚,确实有点嫌少了。
她兀自愣神,不成想卫东转了转眼珠,忽地伸手将那两个元婴修士一边一个,搭上了肩膀,笑道:“你二人不远万里而来,辛苦了。总要吃点喝点再走啊!如何?本座请了。”
“这不……”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笑吟吟的卫东当下便沉了脸,藏神修士的威势已然一点不落的施展开来:“怎的,你二人不给卫某这个面子?”
两位元婴修士当下再也不敢反驳。
葭葭狐疑的看着卫东,只觉他的举止分外奇怪。
趁着卫东等人忙里忙外的时候,葭葭偷偷溜回洞里头,与少辛告了个别,却见他一点不意外,点头轻笑,言语之中是满满的笃定:“无妨,我二人会再见面的。”
第二日清晨,看着那两名昏厥倒地,被卫东捆了个结实的元婴修士,葭葭大惊失色,指着卫东:“你,你……”
卫东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你都能出去了,为何本座还不能出去?定是秦雅以权谋私,占了本座的名额。本座正好拿他两人的名额抵了,岂不更好?”
路泽扶额摇头,与路长生对视了一眼,回地洞里去了。
卫东转身待欲离开,便听两声微弱的呼声响起:“卫真人请留步!”
卫东惊讶:“咦?你二人这么快就醒了?”
那二人低头见自己如此的模样,不由苦笑:“座早知就是不将真人带回去,真人也会自己离开。是以特意吩咐我二人,卫真人若要离开,不得阻止。”
卫东轻舒了一口气,弹出两道真气,隔断了捆着那两位元婴修士的绳索,笑眯眯的拍了拍手:“那你二人当早说嘛!”
元婴修士苦笑了起来:他二人实在没想到卫真人动手如此之快!
葭葭抽了抽嘴角,只觉有些无力。
那两个被松绑的元婴修士站了起来,复又转向了王连:“接替你的人随后就到,交接了便可离开了。”
王连大喜,张楼一脸艳羡的看着王连:“张某先恭喜王道友离开此地了。”
却听那两位元婴修士又道:“蜀山那里应当也快了,道友莫急。”
张楼如是又与王连相视一笑,毕竟几十年相伴,总也有点情谊了,目送葭葭等人离开,他二人只觉人生当真大好。
“想不到我二人竟抛下路泽与路家小辈先走了,当真有些羞愧啊!”卫东于云中穿梭,轻呼了一声,只面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羞愧之色。
葭葭与两位元婴修士极默契的扭头看向别处。
万里路程不过转眼就在脚下,入山门,葭葭跟着那二位元婴修士行至藏剑锋上,卫东立于空中与葭葭打了个招呼,待欲先行离开,忽地目光一闪,指向葭葭身后:“丫头,后面那个女修可是你姐妹?与你长的真像!”
葭葭狐疑的回头,入目的便是抱剑款款行来的青衫女修,今日巧的很,她着的也是青衫,二人又同梳了一个单髻,在她看来确实有几分眼熟。
“她是谁?”葭葭喃喃出声。
卫东原本便不急着回去,眼下见状,便干脆下了云头,行至葭葭的身边,好奇的看着这个行过来的女修。
一旁的元婴修士方要说话,但见那女修已行至众人跟前,低头一礼:“芦荻见过几位真人。”
她说罢又向葭葭看来:“芦荻见过师姐。”
葭葭愣在了原地,许久都不曾说话,倒是卫东及时反应了过来,踢了一脚葭葭:“丫头,说话啊!这么傻兮兮的模样,真给本座丢脸。”
葭葭默默的看了一眼卫东:“我不认识她啊,她是谁?”
“连道友,这是座两年前新收的弟子。”一位元婴修士端的看不下去了,连忙提醒葭葭。
葭葭方才反应过来,朝她笑了笑,就此别过,跟着两位元婴修士向执法堂走去,留下卫东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儿芦荻,转身向太阿峰行去。
待得几人离开,芦荻轻笑,动了动唇,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连葭葭,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