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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葭葭皱眉,“如今的成果是我一点一点修成的,不能给你!”
“你好不要脸,好不讲理!”那一团元神突突的跳了跳,悲愤至极的向她冲了过来。
任她再如何突然出手,可对方是葭葭,这么多年的修行没有白费,她的元神轻巧的越过原主,绕道了她的身后,重重一撞。
只听一声痛呼,那团元神似乎立时变得极为虚弱的趴在那里,直不起身。
这么多年的对敌经验,让葭葭一早便看出此刻是个极好的机会,当下再次撞向了那团元神,接连被葭葭撞了两次,那团元神一个趔趄,看起来虚弱的随时都要烟消云散。
葭葭再接再厉,冲向了那团元神,然而在即将吞并这团元神之时,她却迟疑了。这种状况,对于如今的葭葭来说,已然极少出现了,修真界的规则,她清楚的很。只是对于原主,葭葭却始终下不了手。
难得迟疑一次,很快葭葭便尝到了优柔寡断的苦果,那看起来虚弱之极的元神忽地一记奋起,她只觉一道大力传来,眼前刺眼至极,再睁眼时,却见“自己”正坐在对面。一脸喜色的翻看着钧天破月指环。
葭葭大惊,这才现自己的身体近乎透明,这种状态,葭葭并不陌生。如花就时常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脸色一连变了数变,就是再傻,也能猜出原主夺回了自己的身体。虽说夺舍有违道义,可葭葭心有不甘。还是尝试着向那身体撞去,却现自己的虚体根本奈何不得她,穿过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阻碍。
她试了千种方法,万种方法,然而看到的却是原主在自己面前行来行去,在靠山村呆过一阵后,原主便与连白露一道启程回昆仑了。
葭葭心有不甘,跟在了他二人的身后。穿过千里云雾。不过思绪游移了片刻。再抬头时,已然遍寻不到他二人的踪影了。
即使她不过一个虚体,无人看的到她。她还是顺着原路,向藏剑峰行去。踏足藏剑峰。但见同峰修士行走其上,或有人穿过她的身体向前走去,却无人现的了她。
葭葭浑浑噩噩,几十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这也就罢了,重新来过,她连葭葭并非不愿意,只是,如今这副样子,便是想修炼也修炼不成。
她一人于藏剑峰上飘荡了一会儿,这才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然飘到了执法堂门口。看着这个自己平日里时常前往的地方,葭葭怔了一怔,似乎是出自一种本能的向着执法堂之中望去,但见里头空无一人。
她飘进去,在堂中飘了一圈,才出了执法堂,忽地脚下一顿。看着那一袭青色宽袍,捏着玉简立于百年巨树之下的背影颤了一颤。
一种放佛看到亲人才有的激动充斥着她的全身,她飘了过去,大喊起来:“师尊,师尊,我是葭葭!”
很快,沉重的事实便给予了她一个重重的打击,任她围着师尊不知转了多少圈,又跳又拌鬼脸,可师尊仍然不为所动,只静静的站在那里。若在平时,葭葭当真要赞一句“师尊乃真名士也!”,可现下,她却只觉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委屈让她眼眶一热,眼看自踏足修途开始便不曾落下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却在此时,忽地见眼前的师尊收了玉简,回头向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回来了,葭葭?”
葭葭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师尊,张了张唇,正要说话,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弟子见过师尊。”
葭葭惊愕的回头,看着那眼熟的容貌,方才明白师尊那一句话是对谁说的,看来还是无人看得到她。
她蔫了一蔫,向与原主一同前来的顾朗奔去:“师兄,师兄,看的到我么?”
顾朗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眼见面前的二人完全视自己如无物,葭葭心中难受的紧,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簌簌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