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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回事?”葭葭喃喃了一声,挤上前去,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很快便扫到了容色严峻,抱着双臂在一旁观战的顾朗。
葭葭向后退了两步,或许是昨日师尊与卫东的那一战的关系,有容道场里头多出了不少修士,其中更有五成左右的修士,观那穿着,根本不似是过来练体的,所为何求当真是一览无余。为的何尝不是看看能否撞到大运,观上一场难得一次的斗法。
行至顾朗身后,葭葭还未开口,顾朗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的微微侧了侧头,问道:“来了?”
葭葭点头,将目光转向道场中央,一双柳眉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子桥怎会与原痕斗起来了。”
“原痕原本想要斗法的并非子桥,可她说要与她打斗,需得先胜过子桥再说。”顾朗声音很低,恰恰是葭葭能够听到的程度。
葭葭闻言,更是连连摇头:“原痕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些年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年轻。”从她到庄子桥,真正叫人不忍直视,若是寻常修士早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了,整个昆仑怕也只有原痕不惧背上这欺负年幼的名号。”
至于顾朗话中的“她”。除了芦荻还有谁。
“刚开始观看表相。觉得你二人或有相似之处。可时间久了便现根本不是同一类人。”顾朗轻咳一声,话中不置可否。
葭葭笑了笑,没有回话,只心道:芦荻的小聪明倒是一堆又一堆的。
至于场中的子桥,对这个少年,葭葭倒是从开始印象就不错,看了片刻,现。子桥通身的力道竟比起原痕来似乎还要大,以致于原痕的斗法经验一时都占不了上风。想来这应当是那把石剑的功效了。
葭葭见左右有顾朗在此,应当不会出什么麻烦事,便干脆转身,将目光转向了身后那一座座的兵器架。
封了自己的灵力,再伸手触上兵器架上的兵器,明显比往常沉了不少。这等兵器自然与修士本身的本命法宝是无法相比的,可在道场之内,多的是封住自身灵力的修士,也便是用这等兵器才不至于不小心伤了人。
想到练体。葭葭便不由的想起了诛仙台上那位蜀山的叶贞,她那表皮坚韧不催。力道也菲比寻常,那一拳头之中的重力,直到现今葭葭想来仍忍不住有些感慨。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葭葭只觉臂膀被人一撞,尽管身体本能的反应已向后退了半步,却还是被撞得不轻,臂膀有些酥麻。
她揉了揉臂膀,抬起头来,对上的正是手里捏着两块白色酥糕,一脸惊愕之色的芦荻。
仍是那一身青色长裙,芦荻手中的酥糕被碰撒了不少,抬头见是她,方要开口的话立刻缩了回去,低头闷闷的喊了一声:“师姐。”
见她这副样子,葭葭只觉好笑:难道她还以为自己会骂她不成?修炼是她自己的事,更何况,即使芦荻交待了,也还未来得及犯下什么大错,可她以为交待了就无妨了么?在葭葭心中:芦荻总是不能与自己真正的师妹画等号的。
芦荻低头忐忑了半日,等来的就是葭葭一句轻飘飘的“嗯”,再抬头时,却见葭葭已然寻了个空地,开始学着打拳了。
却说这一练便是数月,在这几个月里头,众人见再也不曾碰到座、卫真人等人的斗法,不禁兴致大减,如今还能出现在里头的,也就顾朗葭葭等人了。
这一日清晨,葭葭方才出门,正要往有容道场的方向行去,才走了两步,便见自前方不远处一颗千年无妄树上突然倒吊着垂下一人,冷不防出现一人,葭葭伸手极快,掌间一道斩金术便劈了过去。
“哎呀!”那人“簌簌”直抖,震得整座无妄树沙沙作响。
那上蹿下跳的样子,葭葭眉心一跳,在触到那双隐含笑意,却幽深如千年古潭的双目时,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不过还是上前抄手一礼:“见过诸真人。”
“是你啊!”诸星元倒吊着身子看了她片刻,整个人在空中“腾”地翻了个跟斗落了地,摇头叹道,“好凶的丫头。”
若非你出现的如此诡谲,我又怎会出手伤人?葭葭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含笑,什么都不曾说出口。
葭葭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再次行了一礼,也不管他是否看到了,侧身便要越过他,向有容道场行去。
“等下,丫头。”却在提步时,诸星元突然出声唤住了她。
葭葭疑惑的看着诸星元,却见他沉思了片刻,自储物袋中翻出一只酒坛递了过来:“丫头,帮咱们暗部的老大送样东西吧!”
咱们暗部的老大?葭葭嘴角抽搐,心道:也亏得他敢这么自称,当真是好生厚的脸皮。
葭葭转了转眼珠,鼻间嗅了嗅,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看着他就像是临时起意的,葭葭不欲与诸星元浪费时间,便转了转眼珠,干脆将秦雅搬出来压他:“师尊吩咐过了,让葭葭每日都要准时去有容道场练体。葭葭未尝一日懈怠,今日也同样如此,不如诸真人先去寻了师尊,得了师尊的肯,葭葭再帮您去送东西吧!”
去报告座?诸星元脸色立刻跨了下来,恐怕又要被拉去解读分析那什么破密件了,上回就被座拉去训了一顿。说什么好好的天字一号。不做好表率。无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