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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过后,上头总算传来了一些好消息:听说七阶以上妖兽,被除去了整整三成。七阶以下的妖兽,对人类修士来讲,相对的并非那般可怕,而迦鸟据说受了重伤,一路逃窜,而我人族修士,紧追不舍,势要除去那只迦鸟。
虽说封山令依旧未除,但明显门派上下喜气洋洋,更有蜀山修士、东海修士趁着这功夫,来昆仑做客。
原本就算做客,想来也当没有葭葭什么事才对,至少之前,葭葭是这么想的。
可是窝在藏剑峰有容道场里头的葭葭,就愣是收到了梅七鹤的传讯,让她来一趟太阿峰主殿。
昆仑弟子皆知,现今的太阿峰主殿之内正在设宴。葭葭停下手里的动作,与顾朗对视了一眼,在他眼中同样看到了那丝惊愕。
“为何会特意来寻我?”葭葭分外不解,不是她自卑,而是以伏青牛为的昆仑高层并不太喜好女修,这是其一,其二与顾朗比起来,这等宴会若是唤顾朗去出席,还情有可原,让她去,明显便不那么合适了。
顾朗也皱起了眉头,反问葭葭:“唤你的是掌门?不是师尊?”
葭葭点头,正要说话,腰间的身份玉牌再次响了起来:“连葭葭,速来太阿峰主殿。”依稀还能听到丝竹箫声自里头传来。
“无妨,左右师尊都在里头。你去吧。”顾朗道。
葭葭面色有些尴尬,低着头嘟囔了几句,顾朗耳尖一动。却听到她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师兄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欠条的事,让师尊丢了面子,不知师尊可还在气头上?”
顾朗默然,他也是之后才晓得师尊居然丢了那么大一个脸,光看薛真人事后被关到暴室里头,就可以看出师尊当时有多么生气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安慰葭葭:“无妨,师尊的气都撒到薛真人身上了,你想来应是无碍的。这里是我昆仑的地盘,谁还敢为难你不成?放心。”
被顾朗这么一安慰。葭葭当下心中惬意不少,点头应允,便向太阿峰行去。
行至大殿外,葭葭用手顺了顺头,她虽说不甚在意外表。可怎么说,这场合都不比以往,贵重非常。好歹自己生了一张还能看的脸,葭葭思及此便跨入殿内,但见主殿之内不比寻常。横铺的朱色绒毯更显华贵,两侧的檀木小几鳞次栉比的摆放着,殿内华服临耀,金碧辉煌,真应了那句话:昆仑财大气粗。
大殿内的觥筹交错没有因为葭葭的到来而有任何改变,葭葭接受着来自各方眼角的余光向前行去。这等场合,作为昆仑掌门的梅七鹤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位。
“弟子见过掌门。”葭葭目不斜视,朝着梅七鹤躬身一礼。
“起来吧!”梅七鹤摆了摆手,微微侧过头,“这便是我昆仑弟子连葭葭。”说罢,他又伸手指了指中间一座添出来的小几和塌子,和颜悦色道:“东海有位年轻后生方才多次谈到你,想来你也当认识,正是陌岛主家的小辈,据说十几年前与你有过相交的。“
“是”葭葭应了一声,虽说面上依旧不解,却没有多说旁的,依着梅七鹤的指向走上前去,坐了下来。
对面一排多是她昆仑的修士,而梅七鹤与她指的一排则东海修士、蜀山修士亦掺杂其中。
虽说是宴客之会,不过却并没有烟火之食,只每个小几上摆了一壶灵果所酿的灵酒,两盆灵果,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而这大典虽然金碧辉煌,很有几分奢靡之意,可奏的音,却是丝竹高雅之音,席间各方修士高谈阔论,讲述着各方的见闻,当真是好一派仙家宴会。
她现下坐的这个位置以大殿的纵向来算,数中,即使没有明文规定,可大家皆彼此心照不宣,自上而下,以地位、修为、名头而排。
如师尊、五长老与几个出席的藏神修士便在上。
葭葭伸手倒了杯灵酒,轻轻辍着,目光转向周围,她这动作,当真再普通不过了。察觉到了小白“呜呜”的叫唤,葭葭心知是这一段时日将它放出来的时候多了,心野了。
但看周围,亦有不少人放出了灵兽,譬如师尊,那只终年不见踪影的雪灵兽眼下就趴在他的怀里低头啃着灵果,白白的几根胡须一动一动的,配着师尊那严肃的神情,很有几分喜感。
跟小白沟通了片刻,虽说葭葭自始至终不懂他的兽言兽语,却也大概明白他会“乖乖听话”那个意思了,于是便将它放了出来,捏了颗灵果,将小白放在脚边,让它低头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