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甄亦柔转了转眼珠,捂嘴偷笑,“说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与张重打过一样,我是个俗人,别人要的,我自也要拿过来玩玩,大不了以后玩腻了还你们便是。”
“老妖婆做梦!”那人冷哼一声。
甄亦柔不以为意,转着眼珠看着周围的修士。
这模样看的伏青牛冷哼一声:“看她眼珠子转个不停,就知道没在安好心思。”
不过在场群修还是谁也未动,自甄亦柔那一声轻呵过后,全场再次陷入了冷寂。
相持了约有三个时辰了,早就哈欠连天的诸星元已经靠着莫问耷拉着眼皮了,方才仕魔剑出现,他原本也是要与梅七鹤一道离开的,被伏青牛瞪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留了下来。
这般相持了良久终于有人一道石子破空而去,直击诛仙台之上的仕魔剑。
这一道石子虽说小且速度极快,但是要逃过在场群修的法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说时迟那时快,离得诛仙台最近的一位惶惶不安的魔修当下出手跃了出去,一把跳上诛仙台,截住了那颗石子。
也是他委实太过紧张,因着他这个位子离诛仙台是最近的,方才那一物过来,他来不及细看便出手了,待到现只是颗石子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松完这口气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道强势的压势近在手侧,而那令天下群修相向的仕魔剑离自己不过一只手的距离,对上了数道向他而来的危险的威势,修至出窍、藏神的修为,斗法经验自然不可谓不足,那修士干脆一咬牙,当机立断,一把拔起了仕魔剑,而随着他这一拔,那张重的尸体便掉落在了诛仙台之上,一脚将张重踢飞了,那修士指下一用力,指尖划破一道口子,眼看就要滴血认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有数位修士齐齐地冲上了诛仙台,争斗开始。
原本只有元婴修士所立的诛仙台之上,几位出窍修士斗成了一团,但饶是他们如此相斗之下,昆仑、蜀山这两派依旧没什么动静,各派藏神期的修士也未动手。
倒是看了片刻那数人的斗法,身后的魏探突地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莫问侧身。
“那把仕魔剑的材质好生奇怪,滴血不沾?”魏探似是觉得甚是奇怪,“当然我相信若是一个人的剑法快至极致自然能够滴血不沾,但是如此乱斗之下,明明瞧着那血迹已然沾到了仕魔剑上,竟是直到如今,那柄剑之上还是毫无血迹,当真好生奇怪。”
“不是滴血不沾。”孰料沉默至今的顾朗突然截过了话头,而后开口道:“那柄剑在吸血!”
他这一声开口委实突然,却有一道声音几乎与他同时开的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蜀山的路泽,坐拥神通通析眼。
不管瞳术还是通析眼,看的自是比一般人更要明白:血迹一沾,便立时渗透入剑中,一柄会吸血的剑委实叫人看的有几分心惊。
“会吸血的剑?”魏探皱眉,盯着那剑身看了许久,这才缓缓道,“我记得有一本上古的野史杂记上记载,有一种精矿石叫做太古魔石,听闻那种材料便会吸血的。但因着那材料刚硬极致,而且听闻是一种活石,自带灵性,是故太古很多修士都对这等魔石很是向往。但即便在物产丰饶的太古,这等魔石也极其少见,到祖师爷创我昆仑的时代,太古魔石便一物难求了。而后中间十几万年便未曾再听过关于太古魔石的记载。虽说笔墨不多,但我瞧着这仕魔剑不管是吸血还是黑红的色泽都与书中所记极为相似。”
“只是到底关于太古魔石的记载太少,着实无法百分百确定。”魏探摇头轻叹。
他的声音并不响,可并未瞒着众人,以这些出窍藏神修士的耳力自是听的极为清楚的。
那头的路泽已经朝着魏探看了过来,而后感慨道:“昆仑这个魏探委实叫人眼红。”
感慨过后,诛仙台之上那一方天地雷电交加,伏青牛冷哼一声:“仔细些,恐怕战局要有所变幻了。”
说话之间,东海十七岛数位出窍后期修士突地平地而起,直冲诛仙台,这数位修士突然急攻,准备许久之下的同时一击,令得原本斗法斗得混乱难分的战局之中立时陨落了其中一人,战局刹那颠倒。
饶是诛仙台上相斗正酣的修士个个伸手不凡,但比起东海那数位奇袭的出窍修士,到底还是少了诸多的准备,就这样被一击之下,当时便乱了阵脚,场面一窝蜂的急转而下。
东海的出手,令得一旁虎视眈眈的生死门、合欢宗两派修士也同时冲出了数位修士。
诛仙台上方风雨欲来。
秦雅、伏青牛带着昆仑修士向前疾行数步,离诛仙台不过十步之遥,这个距离,显而易见也是有出手的准备了,而与昆仑“同进退”的蜀山修士也如此疾行了数步,竟是赶上了昆仑修士的步伐,蜀山领头的一位姓李的修士更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伏青牛与秦雅:“我昆仑蜀山理当同气连枝!”
其实细细说起来,此次出行的昆仑、蜀山修士可谓实力相当。俱是两位藏神修士与座下数十位出窍修士。昆仑的是伏青牛与秦雅,蜀山的则是那位姓李的修士与路泽。
秦雅淡淡的回头瞟了一眼路泽等人:“这话便不用说了,蜀山几乎八九成的剑修,正是因为自己便是剑修,是故这柄仕魔剑对剑修的吸引力有多大,秦某心中清楚的很。”
“那你想要如何?”那位李姓修士名为李忘真,也是蜀山一脉赫赫有名的剑修真人,曾任蜀山剑修的传功长老,实力不容小觑,如今也已是藏神后期的修为,可以说实力与伏青牛就在伯仲之间。
他一声反问之下令得秦雅一阵皱眉,并未立刻回答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