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离开之后,葭葭才看向秦昭和,伸手替他将脸上的污迹擦去,才道:“昭和,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小少年低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却是笑了笑:“师尊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葭葭看着他一身的狼狈,便已猜到了几分,这句话一出,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想,秦昭和虽然是个少年早慧的孩子,但于人心险恶之上,终究是没有切身体会过的,一次外出游历,他似乎又成长了不少。
再也未说旁的,葭葭伸手拉过秦昭和,准备带他去屋中查探一下,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还未走两步,便见一位出窍散修匆匆走入客苑,在看到秦昭和一人时,也不由一愣,脸色骤变:“我……我徒儿呢?”
“他被阴阳兽吞入腹中,这是他的法器与储物袋。”秦昭和上前,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我也险些被吞入阴阳兽的腹中!”
“不……不可能!”那出窍修士脸色惨白,双手一挥,法器与储物袋被他挥落到了地上,他原本便是一届散修,多年来独来独往,好不容易收了个弟子,这么多年虽是师徒,却更似父子,谁知道出去历练了一番,人却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那出窍散修摇头喃喃。
葭葭看他颇有几分神志不清的模样,将秦昭和拉到身后,准备带他入屋。
那厢口中直喃喃“不可能”的出窍散修却突然双目赤红的朝秦昭和冲去:“是你,一定是你杀了他!”
这修士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啊!这是葭葭的第一感觉,而后便是本能的将秦昭和往身后一推,一手祭起无锋剑,另一手,倏忽几个阵旗落下,整座客苑瞬间被包围在一座隔离的法阵之中。布完这个大阵,又在秦昭和身边布了个小的防护法阵。
做罢这一切,葭葭才看向那出窍散修,双目沉沉的盯着他:“你为何笃定是昭和杀了他!”
“是……”出窍散修赤红的双目未变,对上眼前这女修略带嘲讽的眸子,忽地冷笑了起来,看向秦昭和的方向,“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有那样的法宝在手,不过暴殄天物罢了!熟料我徒儿竟遭了这臭小子的暗算,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徒儿陪葬。”
“原来如此!”眼前的“元婴”女修脸上却没有半点惧色,“原来两位早就盯上了昭和,哦,不”女修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出窍散修望过来的赤红的双目,“应当是盯上了我与昭和。”她说着转了转手上的储物指环,“确实,本座的身家与你相比着实天壤之别!”
“既然如此,就将东西交出来,我也好饶你二人一条性命!”出窍三修冷冷的盯着她,方才那单手布阵的功夫确实让他吓了一大跳,这女修于阵法一道上的造诣恐怕已经登峰造极,但是修真六艺上再厉害,也不过是旁道,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元婴与出窍的天然鸿沟可不是简简单单几个阵法就能抹平的。
想到这里,所谓的“杀徒之仇”也被他抛到了脑后,舔了舔唇,看着眼前的女修,“把东西交出来!你我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可不是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能抹平的。”
女修神色莫测的看了他半晌之后,点了点头:“不错,你我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可不是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能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