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也在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在后世颇有争议的李鸿章,身为汉人,由于生不逢时,只能为**无能的满清卖命,花费巨资在沿海岸修筑的所有整齐对称的炮台,用了无数金银向外国买来的军舰,打造出在19世纪末堪称位居世界第六的舰队,然而却没有一次阻挡住外国人的侵略。
对外软弱、妥协,签下各种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以此帮助满清王朝苟延残喘,对于风雨飘摇中的满清王朝来说,他是救国能臣,擎天之柱。但是对于华夏和民族而言,他是个卖国贼、狗汉奸。
随着他一死,满清王朝上下据称是失去了惟一能够与洋人周旋的人,令“太后及帝哭失声”,满清王朝犹如“梁倾栋折,骤失倚侍”,如此之高的评语,在满清王朝末期可说是独此一份。
王波心想:“对他个人来说,他是尽忠报国了,然而对千千万万的华夏人来说,他就是个卖国贼。此时他遭遇暗杀,却不惊不慌,镇定自若,倒是有几分胆色。”
他说道:“李大人,刚才那名洋人你也看到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其他洋人跑过来解释,此中缘由过后你便会明白。”
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禀告:“大人,俄国公使派了一个使馆官员求见!”
李鸿章沉思片刻,淡淡道:“你们派人去见他,看他们说些什么。”
很快就有几名官员离开,向点将台外面等候的一名洋人走去。
过得不久,那几名官员快步走回来,一人上前禀告:“启禀中堂大人,俄国使馆官员说死的那个人是潜伏在他们使馆的倭国间谍,他们一直都在怀疑他的身份,现在终于证实了。他说对于此等暗杀事件是他们始料不及的,是被倭国栽赃陷害,请大人您明察秋毫,别上了倭国的挑拨离间之计。”
李鸿章冷冷的“哼”了一声,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满,淡淡说道:“知道了。如何善后,你们去商量处理。”
周围的官员们战战兢兢的弯腰行礼,齐声说道:“是,大人。”
李鸿章看向王波,面露微笑,道:“刚才我见你飞身跳上高台,夺得此次狮王大会的‘狮王’金牌,可见你身手不凡。你年龄几何?练武多久了?”
王波见他仿佛似乎忘了刚刚的刺杀事件,更是对俄国人拙劣牵强的谎言置之不顾,心想:“不愧是能在满清做到如此高官的汉人,城府很深啊!”口中答道:“我今年二十六岁,练武将近有八年的时间。”
李鸿章似乎有些惊讶:“你竟然有二十六岁了?你这模样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一、二岁,这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来呀!你刚才说你是广東人,具体是广東哪里人?”
王波心中这算是间接的盘问底细,便说道:“我原籍是广東省府人士,我王家曾祖因生活困苦便跟人飘零过海,远渡美利坚合众国。经过多年努力,便在国外慢慢挣下一份家业,我王家自我爷爷开始便是一脉单传,我母亲生出我的时候就已经过世,前些日子,我父亲也因病去了,现在我王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父亲临死前跟我说,我们王家虽然在米国生活,但是我们的根始终在华夏,便让我回华夏认祖归宗。可惜,我对我王家的事知之甚少,找不到任何相关之人,故而,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广東哪里的人?”
他早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来历准备好,如今李鸿章问起,当即一股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