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权少皇上楼的速度更快了。
不过,他却没有急着回卧室,而是先去了小十三的房间里。站在床边儿上,躬身为小家伙儿掖了掖被角儿,又摸了摸十三那张睡熟了还带着笑痕的小脸儿,才扬了扬眉头,稳定好了心神。
在这个过程里,他其实一直在想对付那个小女人的策略。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想到又想,他觉得手段不仅只能用来对付敌人,对他这个固执的小女人也用得上才行,不讲点儿战略战术,不用点儿弯弯绕绕,她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咳,虽然这位爷一直在吃素,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
很快,他便准备好了三套方案。
心里琢磨好了,他再次检查好了十三屋子里的门窗,又去书房里给冷血同志打了一个电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假着各种托词儿,把自家遇到这事儿给他说了一下,并同他要点儿东西。
一开始冷血不明白,不过听他老大支支吾吾,扯东扯西的说了那么久之后,他便再傻也知道了一些情况了——原来老大的夫妻生活遇到了问题。
懂得了他的意思,做起事情来就不难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冷血同志便神神秘秘地赶到了书房,端正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他不是空手而来的。
看着权少皇阴沉沉的脸,冷血没有敢流露出太多的个人情绪,将特地为他准备好了才带过来的三个精致小玻璃瓶儿一一摆在了书桌上,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绿色的小瓶儿告诉他说。
“这个叫‘倍多情’,有怡情和滋润的功效。”
“操,怎么不叫贝多芬?”权四爷脸上有点儿热,为了掩饰那一抹尴尬,他状似无所谓地拿过绿色小瓶儿来看了看,目光没与冷血对上,沉声问,“有副作用吗?”
“老大,任何药物都会有副作用。”
“有副作用还给老子用?”
“只要不是长期使用,就没有问题。”
了然的点了点头,权少皇带着严肃的专业挑剔眼光又看了看另外那一个红色的玻璃瓶儿和黄色的玻璃瓶儿,继续‘不耻下问’,“这两件又是什么玩意儿?”
“红色的叫‘痒入骨’,黄色的叫‘麻入心’……”
眸子凉了凉,权四爷抿了抿唇,“说具体点。”
冷血看着他的样子,即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活生生憋屈地板着脸,说,“痒入骨顾名思义,就是用了的人身上会痒痒,痒得钻心。咳,嫂子她会求着你要的。”
说到这儿,见权老大瞪了过来,他赶紧的回到严肃科学问题上来,“这个麻入心,就是用了之后,人的身体会麻,你想怎么办她就怎么办她。她没有感觉,当然,也不会痛,由着你……”
“得,懂了!”
摆了摆手,权少皇没再继续听下去,直接就将三个不同颜色的小瓶儿都瞅仔细了,一并揣在了裤兜儿里,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森寒着脸儿把冷血给撵走了。
然后,吐了一口气儿,他扯了扯领口,又坐下来思索了两分钟,才极快地踱回了卧室。
*
占色是个好女人。
虽然她没有为他等门儿不睡,可卧室里特地留了一盏浅橙色的壁灯。壁灯的光线不太明亮,可他站在门口,却能清楚地看见被窝儿里睡梦正酣的小女人。
她半边儿面颊露在外面,半边儿埋在了枕头里,一头乌黑的长丝绸般缭落在枕上,一条腻白的手臂敞在空气里。身体蜷曲着,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可即便这样儿,也能让她睡出一个眉态横生的艳软姿势来。
天生媚骨的女人。
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过去,权少皇的目光,暗沉、迷离、阴郁、还带着一点儿酒后的醉意。一双黑色瞳仁的倒影里,被小女人的小身影儿嵌得满满。
“占小幺!”
低下头,他掖了一下她的被子,轻轻唤。
占色鼻翼里轻‘嗯’了一声,秀气的眉峰轻轻一拧,唇角掀了掀,没有睁开眼睛,换了一个方向又重新睡了过去。一个小小的挪动弧度,在心火上涌的权四爷看来,简直太妖了。
他坐在了床沿上,抿紧了凉薄的唇,半阖着一双黑色的眸子,拿灼人眼神儿一点点审视着她嬾生生的脸蛋儿。他的小女人,就像牛奶里煮出来的剥壳鸡蛋,白腻白腻的小模样儿,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子里去。
她浅浅的呼吸着,一双睫毛在微微颤。
喝了一点儿酒,本来他就有些热。
这么瞧着,每一个细胞都热了起来,黑眸底的光芒越来越炽烈。
“占小幺……”眸色暗了暗,他又喊了一声,俯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唇贴着那方寸间的美好,嗅着她细微呼吸声里传来的馨香味儿,顿觉有一种醉得不行了的错觉。
他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再着胡茬的下巴轻蹭着她的脸蛋儿,他扶在她身子上的手又重了几分,另一只手撩了被子便往她曲线毕露的凸型山峰探去。占色小小的‘嘤咛’了一声,眼皮儿动了动,像是被他给弄醒了,打了个哈欠。
男人低笑一声,并没有收敛动作,反被她小奶猫儿一般的声音刺挠得心脏紧。
眸光闪了闪,他凑过去便亲她的唇角。
占色刚才只是半醒,这会儿却彻底被他给蹭醒了。嘴里‘哼哼’了两下,她一双小手儿便胡乱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被吵醒的不悦,皱起了眉头,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喝酒了?”
“嗯。”权少皇捉住她的手往上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喝了点儿,小幺儿,爷迷糊了。乖乖的……给操一下!”
又赖上了!
脑子里激灵一下,占色的脸‘噌’的一红,魂儿又回来了。刚才她本睡得正香,完全就是被这个男人给蹭醒的。现在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儿,还有呼吸里淡淡的烟味儿,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她皱着眉嫌弃地直摆头。
“不要,一身的酒味儿。臭死了。”
虽然她常骂权少皇是个臭男人,臭死了。可事实上他不仅不臭,还特别爱干净,虽说不上洁癖,可不管里外他随时都把自个归整得很好。身上时常的薄荷水漱过口的清冽味儿与他身上阳刚的荷尔蒙问题交叉在一起,其实挺好闻。
这些天来,她拒绝他不是一次两次了,换了平日里她要拒绝了,他歪缠几下也就死心了。可今儿晚上,他看了那个追命的pad上的记录,又有了冷血的友情赞助,顿觉信心倍增。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他觉得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哪怕他头熬白了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她钻了牛角尖儿,思维也不会有什么反转。所以,今天晚上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干成事儿不可。
当然了,也因为占色这句话,值得品味。
她为什么不要?是因为他一身的酒味儿。
心里美美地猜度着,权四爷心情就豁然开朗了,扬起棱角有力的唇角,低低笑了笑,啄了一口她的鼻尖儿,他便飞快地扒了衣服丢在了卧室的沙上,剩下一条裤衩子往卫浴间走。
刚走了几步,他突然现屋子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更整洁了,摆放也好像变化了。
很明显,这间屋子被他的小女人重新给归整过。这情况,让他的心情更加无端端好了起来。一个女人愿意为家里做家务,那证明了什么?证明她的心里,有这个家了。
愉快地吹了一个口哨儿,他打开了花洒,哼起了歌儿来。
*
大约十来分钟后——
就在占色在外面躺着琢磨那厮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在外面搞了女人才会兴奋得哼歌的时候,卫浴间里就传来男人叫魂儿一样的声音。
“占小幺,帮我拿一条内丶裤进来。”
额!
翻了一个白眼儿,占色觉得这个男人今儿真神奇了。
往日里,他哪天洗完了澡穿过那玩意儿?!丫高兴了穿一条不系带子的浴袍,不高兴了他能不要脸的甩着大鸟儿,一脸猥琐还十分得瑟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丫还知道害羞了?
不对,没安好心。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作为他正儿八经的老婆,占色没有法儿拒绝丈夫这样的合理要求。她拉开了放内衣裤的抽屉,现这臭男人还真是讲究。排得整整齐齐,而且数量还不少。
她伸出手,顺便拿了一条出来。
权少皇不仅外装讲究,就连贴身衣物也基本都是品牌定制。尤其这裤衩子更是按照欧洲男人的规格和标准来定制的。就像她手里的这条,囊袋上的u型处有一个深蓝色骷髅头,一看就极具杀伤力,显得野性刚猛,绝对的大尺码。
一看到这个物件,她就想到了那物件儿。
于是乎,之前准备“赴死”的决心,又不由得犹豫了。
依了她对权四爷的了解,岂有拿条裤子那么简单?这么一犹豫,她就在卫浴间外面徘徊了足有两三分钟没有动静儿。直到权少皇在里面又出声儿催促了,她才在去与不去之间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儿。
“占小幺,还在墨迹什么?爷洗好了。”
男人的语气很愉快,很平稳,听不出来任何邪恶的心思。
可她知道,丫肯定装的。
“来了来了。”
她小声儿的回应着他,将没有上锁的卫浴间门拉开了一条缝儿,就站在外面,小心地把手伸了出去,做好了只等他接下来,就准备开溜的准备。果然,男人压根儿不拿那条“骷髅头”,而是直接拽了她的手腕儿,‘哗啦’一下大拉开门,把她整个儿的拽到了怀里,笑嘻嘻地搂到了花洒下面。
“爷给你也洗一下。”
满头满脸全是水珠子,占色的睡衣全湿,又是皱眉,又是生气的‘呸呸呸’着水珠,狠狠地瞪着他,“我洗过了。你讨不讨厌?还小啊?没事儿尽整这些幺蛾子,到底要干嘛?”
“我要干嘛?”特地将干字的加重,他缓缓牵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来,“干嘛你会不知道?”
哼!
她就知道丫存了这份心思。
一个男人想这事儿不奇怪,可整天就想着这事儿就真正流氓了。
这么想着,占色瞅着他邪气十足的诡魅面孔就没好气儿。可这么被他给搂着,多注意一下才现,这样的姿势太暧昧。权少皇本来在洗澡身上就光光的没半根丝儿,一身劲道十足的古铜色肌腱块子上滴着水珠子,有着更为浓烈的阳刚之气和野兽般的攻击性,尤其那驴吊似的大怪物,正狰狞地指向她。
条件反射一般,她喉咙噎了噎,瞬间产生了熟悉的窒息感。
“行了,放开我,我要出去了。”
“占小幺……”男人叼着她精巧的耳珠子,在她耳边儿呵着暖暖的气儿,“你的小老公跟大老公都一样,只会疼你,不会再伤着你了,不怕。”
什么狗屁的小老公大老公?
真亏了这厮能把小黄话给说得这么文艺又深情。
占色巴掌大的脸蛋儿,烫得能煎鸡蛋了,眼风扫向他,开口便刺儿上了。
“丫可真不要脸。”
愣了一下,权少皇认同的点头,钳着她手腕不放,“对,爷没脸。”
“无赖,放开!”
“既然是无赖,为啥要放?!”
“你个……你个……!”
占色有些词穷,对付这人,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
黑眸浅眯了一下,男人低笑一声,好笑地刮刮她的脸,突然使用托起她的小PP就抱_坐在了大理石的盥洗台上。粗砺的掌心游弋着碰触她瓷器般的雪肌,那指腹像带着什么魔力,一点点抚过时带来一片火焰。很快,在她迟疑和困惑间,他已经扒掉了她本就湿湿的睡衣。低下头去,埋在了她身前便又啃又噬,像个婴儿一般的咂起嘴来品尝她。
“权少皇……”占色身体哆嗦一下,用力推他的脑袋。
“嘘——”男人抬头,冲她邪魅的摇了摇头,“别说话,闭上眼睛,让爷尝尝你。”
占色被他黑眸里的潋滟光芒给怔了一下,正想要开口拒绝,不仅上身光了,可怜的小内也在闪神间飞快地脱离了她,让她整个人自上而下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察觉到她的窘迫,权少皇浅笑一声,手上挑着那小内,戏谑说:“占小幺,在帝宫那天,爷就现了。你说你外表穿得那么朴素端庄,却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细心打理,为什么?”
为什么?要他管!
若说刚才只是淡淡的脸臊,那么现在占色的脸,彻底不知道该搁到哪儿去才好了。
那是实事,她这个人对于穿着向来不是太在意,偏偏就在意贴身的两个物件儿,这算得是她唯一奢侈的爱好了。为了这件事儿,也已经被这个臭男人取笑过不止一次。
“我就喜欢有个性的,怎么了?碍你眼?”
“不,爷也喜欢,可操性很强。”
“无赖!”恨恨地瞪着他,占色看着男人邪笑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撕了他的嘴才好。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懒得理你”,她便撑着他的肩膀,想要往下跳。可今儿晚上诚心要收拾她的男人,又怎么能错过一个大好的机会?手臂一横,男人顺势就摁下她挣扎的小身板儿,手口便用,十八般武艺施展着,就开始去撩逗起她的敏感。
虽然之前冷血给过他三件秘密法宝,可……
那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真没想到要使用。
第一不道德,第二不健康,第三……太有损他的个人能力了。
心里这么想着,有了法宝垫底的权四爷,耐心空前的好了起来。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技巧性十足的撩着她。可撩的是她,难受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等到他凑近她精美的小花窝儿时,一双浅眯的邪眸里,淬上的两团火快融了。不过幸好,他生他的小女人那仿佛含羞草一般合着的花朵儿,也染上了些许露珠儿,让花朵更加晶莹漂亮。
他眸子暗了暗,情不自禁地低头,覆上去,细致又耐心地玩了起来。
“嘶……权少皇,你疯了你!”
占色使劲儿掐着他的脑袋,就想将他扳上来,可她那点儿小力气又如何会是他的对手。指尖儿都快要掐得白了,却丝毫没有撼动男人执著的讨好。
不得不说,这一招儿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无力抵抗。或者说对于任何一个正常女人来说,都是绝对的必杀之技,更何况,权四爷的手段高,了解她,熟悉她,又诚心讨好她,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她便像丢了魂儿一般,呼吸不匀地急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疯子!”
在她似娇似嗔的低骂里,男人更加使劲儿地啄了她一口,突然抬起头来,黑眸怪异地看着她红嫣的面颊,目光深邃,言词又Y又s,“小幺儿,爷在亲你嘴,不要闹,嗯?”
亲嘴?这个也叫亲嘴?
占色耳根子烫了烫,见他又俯了头下去,搅动得更快了,那力度几乎要把自个儿给吃下去一般,心顿时有些空,脑子更是一阵阵白,一种无法用言词描绘的感觉柳絮般袭上了大脑,整个骨头架子都软下来了。
“你,你这人真坏透了!”
权少皇由着她骂不理会,舌下感觉着小女人不时颤的身体,懂得她这会儿爽利了,便玩得更加大胆了起来,不时捻起她,不时弹下她,不时啄下她,不时吸下她,不时搅下她,直到那俏生生的小花儿受不了地吐出更多甘甜还不罢休。
占色又何尝不知道他在故意讨好自个儿?!在这样的状态下,之前她心里的恐惧感和不适感自然就减轻了不少。可随着他动作的加剧,她脑子里下意识的排斥和小别扭也都还在,又一波潮汐袭来时,她情不自禁地夹了一下腿,倒抽了一口气儿,就想跑。
“不要了。放开。”
权少皇制住她想逃开的小臀儿,“乖儿,不要紧张,交给我来。”
不要紧张,都是那么说的。网上也说她得放轻松。可一个正常人,能说不紧张就不紧张么?一种很快就要丢到他嘴里的不适感,让她心下有些慌,啜了气儿想要转移话题。
“权,权少皇。你等,等一下,我有个事儿,要问你。”
“嗯?说!”男人回答了,却不停下。
占色的脑子不停地在缺痒,理智便有些断路,承受着男人的撩拔,空空的大脑想了好久都找不到一个问题的关键来问。踌躇着,踌躇着,她刚想好要怎么问,男人粗砺的手指突然加重了,手口并用地对她双管齐下,她轻呼了一声儿,浑身哆嗦了一下。丢了。
呼!
大脑空白了一片,她要说才能来着?
男人看着他,森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怜爱的目光,目光里又带着点儿得意的神采,“宝贝儿,美了?”占色喘了一口大气儿,顿时觉得有些丢脸,嗔了他一下,就将刚才想问的话,迂回成了一句嗔怪的语气。
“哼,得瑟啥?!不知道在多少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放屁!”
一听她这句话,直觉冤枉又憋屈的权四爷,急于辩白,就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句。说完瞪了她一眼,突地又埋下头去,将她两片儿嬾粉给包住,舌往入舔一下,直到搅得她呼吸不匀的‘嘤嘤’着喘了,才又抬起头来。
拉过她,揽住她,扳过她的脸来,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占小幺,再说一次,爷就一个女人,就是你。”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十三哪儿来的?
一个女人他那个啥为啥变成那啥颜色了?
信他才有鬼了。一想到这里,占色的目光下移,落在他那处傲人的黑亮物件儿上。恨恨地咽了一下口水,很快便从刚才被他弄出的一波余韵里回过神儿来。稍稍休憩了一下大脑,很快便镇定地回望了过去。
“权少皇,我一直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别人。可我也要严肃的告诉你。我不是她,我是占色,我只是我自己而已。而你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我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你偏要在我的身上找安慰。还有,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帝宫。在那次之前,我保证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其实你这年纪,这身份,有过女人便不奇怪,我也不会真的生气,可我不喜欢被欺骗被隐瞒。你懂我的意思吗?!”
长长的一句话,占色说得极快,极稳,目光锋利的看着男人。
当然,她并非冲口而出,而是带着她长久以来的疑惑与慎怨。
每个女人都是独立的个性,尽管她能把小十三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可却不代表她愿意权少皇一直把她当成别的女人来对待,那种感觉,不仅是对她尊严与人格的考验,而且,对于她这种把自尊看得很重的姑娘来说,那是侮辱。
那感觉,其实藏在她心里很久了。
每次想想,又被她抵制下去,找出各种理由来辩白。
再想想,又抵制下去,可……其实它一直都存在,从来都没有消亡。
而且,随着她对权少皇感觉的不同,变得更加的诡异,让她自个儿都有些猜不透。
权少皇缭乱的视觉神经归了位,一双手臂慵懒地撑在了盥洗台的边沿,暂时给了占色一点儿活动空间。而他一张狂鸷的俊脸上,神色却更加的复杂了起来。尤其那一抹眼尾处的阴暗,将他本就缜密的心思,更深的埋藏了起来。
他看着她,他良久无言。
她看着他,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少皇帅气逼人的面容放松了,凉薄的唇扬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来,眉目间跳跃出的笑意,直落在她带着晶亮水珠儿的一身瓷白细肉上,双臂合拢便让她整个儿的纳入了怀里,声音低沉,沙哑,又无奈。
“占小幺,这中间生了一些事……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占色与他平视着,目光狐疑地望过去,“如果你认定我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得有多大的事儿,值得藏着掖着,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
捻了一下她的鼻尖儿,权四爷低头触上她的额角。
“傻妞儿,爷不告诉你,自然有理由。”
“任何理由都是你糊弄我的借口。”
“……等将来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
拿这样的话来搪塞她?将来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占色听了这话,轻哼了一下,那小心思潜伏在心里,就像长了野草一般,不受她的思绪控制了,气血上翻着,她心里一横,小手便搭上他的肩膀,接着往下一落,牢牢地圈住了他昂起的那物,身体偎在了他怀里。
“四哥,你告诉了我,我就答应你,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儿的承诺对于饿到极点的大野狼来说,那无异于一块鲜美的羊肉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他开口说出往事就可以吃到了,得是多大的诱惑?可他盯着占色的眼睛,难耐地呼吸加重了几分,却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大掌抱着她就压向自个儿。
“先做再说。”
“不!先说再做。你向来说话不算话。”占色见他眸底有火花在跳跃,就知道这招儿好使,说不定真能拿捏住他的短儿,让他说出些什么来。心底藏了好久的疑惑,急于知道答应,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死死圈着他,与他的目光对峙着。
不达目的,绝不依他。
“占小幺,你!顽固——”
男人眸底阴沉了一下,火苗儿差点就蹿了出来。被他的小女人给威胁了,他恨得牙根儿痒痒,可却又现自个生不出气来,她固执的小模样儿,俏生生地越动人。
危险地眯了眯眼,他縻挲着她的脸,匪气十足的语气里,有着霸道,更多无可奈何的叹息。
“看来老子真得治你了!”
要换了往常,占色或许就不跟他较真儿了,可今儿晚上,她也不知道为啥,再次被他当成那个女人来看待,让她特别不舒服,便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与他抗到底了。为了达到目的,她一双潋滟的眸子里水光更盛,小手拽牢了他上下抚着,放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