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是右相?”太后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嬷嬷身上。
“老奴听说,仁德郡主和右相其实有仇。”
“嗯?她一个小女子怎么会和右相牵扯到一起了?”有仇一说从何而来?
“事情要说还要牵扯到右相长女李湘鸾,李湘鸾当初为了让她的夫君也是就是上一任大理寺少卿穆云青娶她,硬生生拆散了穆云青和他的青梅竹马,后来更是把人卖入了青楼,后来那女子辗转被仁德君主所救,那女子以为所有的一切是那穆云青贪图荣华富贵所以前去刺杀,被李湘鸾送进了天牢,给打死了。后来事,李湘鸾被送入了刑部关入天牢,说是要被压十年。”
“十年?”太后心下一动,“这事哀家怎么不知?”
“这事牵扯太多,又太龌龊,皇上怕污了您的耳朵,就没让提。可老奴又怕太后您再操心,所以觉得还是说出来好。其实老奴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哀家恕你无罪。”
“既然太后的目的是不想让夜王娶仁德郡主,那如果仁德郡主自己愿意嫁,相信夜王也就不会怪太后了。”
“你是说……”太后眼睛一眯。
那嬷嬷头垂得极低,半晌,幽幽吐出三个字:“三皇子。”
楼轻舞走出朱雀门的时候,诧异地看到凤十一竟然还在,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看到楼轻舞,走到她身前:“楼姑娘,请上马车吧。”
“嗯?”楼轻舞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帷幕掀开了,露出了凤夜歌苍白透明的一张俊脸,只是眸仁却极黑,被宫门前的宫灯一晃,璀璨夺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想到刚才在仁寿宫看到的苍白面容,楼轻舞的心口被扯了一下,直觉垂下眼,却是没在说别的,上了马车。
帷幕被放下,马车里很宽敞,放了烛火,随着马车的徐徐前行而晃动。
凤夜歌从她上了马车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他不说话,楼轻舞也把自己当空气,两人之间自从上一次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这让楼轻舞心口有些堵,即使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可看着他苍白的脸,想到那晚所见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早知道就不挑小路走了,不仅遇到了舒云彦,还刚好碰到了还没有回去的凤夜歌。
“你今晚的表现听说很好。”
突然,凤夜歌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楼轻舞怔怔一抬头,就对上了凤夜歌深邃的凤眸,愣了足足有好几顿,楼轻舞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西凉国的那玄铁锁和战马舞,默默点了点头:“身为东昱国一员,为东昱出力,人人有责。”
似乎是楼轻舞的表情太认真,凤夜歌薄唇不自觉地勾了勾。
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