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两张相对而摆的桌子前,景绣看着景媛那下巴高抬,目光挑衅的样子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
两张桌子的前面横放着另一张桌子,国子监的祭酒路直,一位须花白的老头坐在那儿。见景绣双方已经落座,他目视着前方一板一眼的开口道:“双方互相提问5次,答对多的获胜。将提问和答案分别写在两张纸上,先交给老头子我,老头子我审阅过后再交由你们答题。如果这5次提问分不出胜负,那么继续按此规则往下来。都听明白了吗?”
“是!”四人异口同声恭敬地道。
“那就开始吧!”
景媛不屑地看了景绣一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这个扁鹊就等着被淘汰吧,前面的几轮她不过是因为有了洐表哥的帮助才会侥幸过关!这一轮由她出题,即使有洐表哥在他们也不可能全都答的出来!
太子的神色同样得意,本就阴柔的俊颜上闪过一丝阴狠的厉色,目光阴深地看着景绣和南宫洐。他们一个害的他心爱的女子被父皇责罚丢了脸面;一个从小到大处处压着他,觊觎着他的太子之位!今天他一定要一雪前耻,让众人都看看他和南宫洐到底谁更适合做太子!也让那得罪媛儿的人看清楚她和媛儿的差距,让她再也不敢对媛儿不敬!
景绣无视他们的神色,轻声和南宫洐交谈起来。
“殿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你说!”
“这一轮你就歇着看好戏如何?”
南宫洐先是错愕地看着他,而后欣然点头,既然她如此有把握,他能落得个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景绣提笔之前又看了一眼对面,只见景媛已经满脸认真地在奋笔疾书了,而太子一边看着她写一边抬头得意地看着他们,脸上写满了志在必得。
微微一笑,相比景媛的认真,景绣显得很是随意。她眼含笑意,落笔缓慢,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一张,拿到一边后又开始写第二张。
南宫洐诧异地拿过写好的那张一看,顿时面色纠结在一起,皱着眉头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她写的是什么,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带着疑惑,他站起身来到景绣身后。看到她写下的答案,又举起手中的提问看了又看,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失笑地摇了摇头,最后同情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太子和景媛。然后他怡然自得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手中的纸无声笑。
众人见南宫洐的神情纷纷对他手中纸上的内容充满了好奇,但也只能按捺着好奇心坐着。
第二张的内容景绣写的更快,看着她那么快就落笔,路直也不由得转头看了她一眼。
一炷香的时间倏忽而过,景媛好不容易在最后一刻落笔,呼了口气,得意地看着景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等着输吧!见景绣根本就无视她,景媛顿时有一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双方将写着问题和答案的信封交给了路直,路直看过之后才将写着问题的信封重新递给双方,待他们双方接过,不远处的殷全立刻重新点了一炷香。
“开始吧!”路直话虽然是说给他们双方听的,但视线却是落在景绣的身上,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景绣心虚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提笔认真答题。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无非就是和前面几轮差不多的题目,对诗作诗,换汤不换药而已。
前面两道题目答得很顺利,只是在看清后面三道题时景绣忽然杏眸大睁,眼里的神色是那么的震惊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