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成转身欲行,忽闻刘宇又在背后喊他,并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心中略有怒气,难道此人只是嘴上说的漂亮,其实还是要暗中对付自己?他自然是不会畏惧,当下转身冷冷的言道:“在下虞山朗生,不知刘家主还有何见教?”说完方才觉老者似乎神情不对。
“虞山,那你今年多大,父母又在何处?”刘宇闻言似乎更为激动,竟是飞身下马来到苏青成面前,这下问得就是更为仔细了。
“在下自幼父母双亡,至今亦不知自己年岁,家主何故有此一问?”见这刘宇表现的颇为怪异,苏青成本来不欲回答,可不知为何,当刘宇接近之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产生任何的警觉,竟然还有一些亲近之意,话语出口的语气也变得较为温和,他亦是有些奇怪。
“父母双亡,好、好,小兄弟勿怪,老夫不是那个意思,今日老夫见到小兄弟觉得颇为投缘,不知此番来到上党居于何处,可否请小兄弟随同老夫往家中一行?”刘宇听了苏青成的话语竟是连声称好,后来立刻感觉出言不妥,连忙致歉,后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似是欲言又止,随后便问起苏青成的住处,并邀请他往府上一行。
“这,既是长者所邀,在下却之不恭,不过午后尚有要事,不如赐告贵宅何处,在下晚间前去拜访。”苏青成此时心中更为好奇,看这刘宇的神情绝不像是要对付自己,否则不会公然邀约,当然他心中的傲气也使他并不惧怕这点,不过终是小心为上,只要把玉儿安顿好,他便无所挂碍,当下并不言自己住处,而是说道晚间拜访。
“好,老夫今晚便在家中设宴静候小兄弟,还望勿要食言,老夫家宅便在城西柳巷,城中无人不知,小兄弟一问便晓。”刘宇开始见苏青成出言似有推辞之意,失望之色极盛,后又听他言道晚间前来,这才面现喜色,急忙说出自家所在,语末还生怕苏青成食言。
“大丈夫一诺千金,郎某自不会食言,告辞了。”苏青成微一拱手,转身叫上玉儿即便离去,刘宇却是站在街中一直看着二人身影消失方才转身上马,踏镫之时竟还踩空了一下,心情像是激动之极。
“郎大哥,我看这刘家势力很大,你打了他家的公子,还是不要去了,我回去和叔叔说一声,我们今日便离开上党。”此时苏青成与玉儿正在街尾的一处衣衫店中,方才苏青成上衣撕裂,需要买上一件,玉儿已经向路人打听了刘家的来历,知道他们在上党城中极有势力,便格外担心起苏青成来,甚至不惜为了他立刻离开上党。
“呵呵,傻丫头,郎大哥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况且我看这刘家主并非卑鄙小人,即便他有意为孙子报复,大哥也定不惧他,放心好了,只是他的言语颇为奇怪。”苏青成听了玉儿的话语不由心中一暖,她为了自己都能放弃等候兄长,当下微微一笑,出言道。
“嗯,方才路人也说这刘家主事人颇有善名,可是郎大哥还要小心才是,我看他初始并无异常,只是大哥转身之后眼光落在大哥背上方才出言,难道是看到了背上这道斑迹?”苏青成的笑容总能给小姑娘信心,方才事关郎大哥,她观察的很是细心,故才言道。苏青成背部有一大块暗色斑迹,看样子是一个星形,这还是玉儿随他进山之后,为了来上党前往林县之前方才觉,以前苏青成遍体长毛,想看也看不见,当时玉儿觉得好奇,苏青成自己看后不过就是一块胎记罢了,只是形状比较独特,早就忘在一边,根本未多加留意。
可如今听玉儿这么一说,再把方才的情形再想一边,结合刘宇的话语与神情,一个想法瞬间在脑海中显现,难道刘宇的表现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关?想到这里却是越想越觉得有理,苏青成不禁兴奋起来,今世他虽是穿越而来,可身体却实实在在属于这个时代,当时融入身体时脑海中的画面令他好奇不已,此时更坚定了往刘府一行的心思。
“还是玉儿你细心,大哥要好生谢谢你呢?走吧。”有了这具身体来历的端倪,苏青成此刻的心情颇为激动,玉儿可是颇有功劳,若不是她提醒自己,也想不到这个可能性,当下出言道。
“大哥你和玉儿还要如此,你不用说谢的。”玉儿闻言却是有点不惜,郎大哥跟她客气岂不是把她当做外人?语气之中颇为怨怪。
“好,大哥错了,你我不用如此客气。”苏青成听她语气也明白小姑娘的心思,当下出言赔礼,抓着玉儿的手便走,玉儿小手被他抓住,又听了他的言语,心中很是欢喜。虽是身在大街之上,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看郎大哥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