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刘毅也就并没有带甘宁去见过祖父与母亲,三兄弟一处谈天说地,畅饮开怀,喝到兴起,刘毅干脆命人将酒宴移到花园中的亭台水榭之中,此处空旷凉爽,更能让兄弟们尽兴。
“大哥,你信中言及此次要小弟前来有要事相商,你我兄弟不需客套,有事大哥但说无妨,宁无不遵从。”甘宁豪气的将半坛美酒一饮而尽,坐下之后拉开衣襟任由夜风吹拂,朗声对刘毅问道。
“上次在虞山为兄便曾和两位兄弟言及,如今朝纲败坏,内臣外戚弄权,天子蒙尘,百姓苦不堪言,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实是乱象已现,如今这太平道席卷大汉十数州,百姓加入者不计其数,已有百万之众,大贤良师之名天下传扬,我料定此人定会借此起事,到时定会天下大乱!可此乱却是我等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机,刘毅不才,此生惟愿与二位贤弟并马持鞭,笑傲沙场,做一番男儿功业。”刘毅长身而起,侃侃而谈,言辞之间颇有慷慨激昂之意,听得二人激动不已。
“当日大哥在虞山所言诸事,宁与子龙都有亲历,果与大哥所说一般无二,兄长足不出虞山可知天下大势,足见眼光好远。甘某踏遍天下,唯独得大哥子龙这般生死兄弟,如今大哥要借乱世成丈夫之业,小弟岂能不追随左右?至死不改。”甘宁斩钉截铁的言道,他比之赵云还要更多阅历,这一年的见闻使得他对刘毅所言心悦诚服,如今形势正如大哥所言,此人如此眼光,乃宗室之亲,又与自己有兄弟之义,自当追随一展平生所学,方不负七尺昂藏之身。
“二位兄长既如此,小弟怎敢落后?”赵云亦是早就下了决心。
“哈哈哈,只要你我兄弟一处,刘某尚有何惧?只是子龙倒还好说,兴霸你却是家大业大,为兄。。”其实刘毅方才所言还是有顾忌的,甘宁在荆襄一带已经闯出了名声,打下诺大家业,让他为自己一言舍弃家业倒是难以出口,不料甘宁竟是没有丝毫犹豫便爽快应承。
“大哥此言,确是为小弟着想,只是兄长也过于高看小弟了,哪里来的什么家大业大,不过带着一帮兄弟混口饭吃罢了,古人朱家郭解等辈皆可为友人抛家弃命,何况你我兄弟,宁虽不敢自比古之豪杰,可这份义气当长记心间。我与那帮兄弟本就不容于当地官衙,如今能助大哥岂不两全其美,想来大哥也不会让我那帮兄弟受苦。”甘宁大声言道,他素性豪迈,说起话来亦是直接爽快。
“这是当然,兴霸如此助我,我岂能慢待,必会准备妥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兴霸手下怕多有在荆襄扎根之人,以二弟义气,必不会薄待,当要好生安置,为兄处尚有不少银钱,二弟需要尽管开口。”刘毅欣然道,现在不光刘家的生意做得十分顺利,利润大增,此次剿灭卧虎寨除了官府的赏金之外,他亦是得到了这些山贼囤积多年的金银财宝,甘宁如此舍家助他,他有岂会吝啬区区身外之物?
“此事不劳大哥费心,宁做了这些年的水上生意,虽不敢说比之大哥家业,可这些事情还能应付妥当,想某手下数百儿郎十九都会随我前来,只是其中破费时日,不知会否影响大哥之事?”甘宁摆摆手笑道,他纵横长江水路,公道大王之名谁人不知?自然也累及了相当多的财富,况且甘宁待下极善,一班兄弟更是誓死追随。
“无妨,若我所料无差,乱局当在一两年间,你我兄弟尚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刘毅的话语之中充满的自信,甘宁赵云听在耳中都是深信不疑,别的不说,对黄巾起义的判断当世无人可胜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