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念的脸贴在了他的脸上，她的泪水也湿了他的脸，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她就不想再奢望太多，可是，她真的错了。

她和莫绍霆一路走过去，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她没有办法，她也没得选择。

她和他之间的一切，都只能由着命运来安排。

莫绍霆在许久之后才醒来，他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想要看看身边的女人，冷一念这个丫头又哭了。

他能感觉得到，冷一念掉眼泪了，是他不好，是他没有去医院陪着她，她才会哭的吧。

他是她的依靠，他应该要让她能够安心的。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那样的，莫绍霆却怎么也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得到，一片的黑。

“念念。”莫绍霆有些干哑的唇，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冷一念一听到莫绍霆叫她，她就马上抬头，“绍霆，你醒了，你没事了吧？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冷一念看着他，想要和他对视，想要寻找他们之间一直都拥有有默契，可是，却看不到他眼眸中的焦点。

“绍霆？”冷一念开口，心中却是满满的不安。

“我在，我在呢，你这丫头，别哭。”莫绍霆故意装得很镇定。

也许，在他的想法里，他还是不希望冷一念知道了他看不到的事实。

他可以接受，但是冷一念却不一定。

所以，他可以很努力地扮演好他还是好好的一样。

“绍霆，你能看得到我吗？”冷一念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得出来，他想要掩饰什么，可是，这么久了，莫绍霆为了顾及到她的感受，就连身体不舒服也要瞒着她，那现在，她不会让莫绍霆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的。

莫绍霆听到冷一念的话，整个人僵了一下，“念念，我……”

“没关系的，看不到也没事，我一直都在，我就是你的双眼。”

冷一念怕莫绍霆心里负担压力大，她微笑着说道。

“念念，对不起。”莫绍霆淡淡地开口，他和冷一念在一起，他就欠了她很多。

他不能帮着冷一念做些什么，他也不能好好地照顾她，他更不能给冷一念一辈子的幸福。

他的心里也许有着无奈，只是，现在的他，就更是无力去面对了。

以后，他看不到了，也要让冷一念陪吗？

“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冷一念的眼眸中明明泛着泪光，可是，她却要很轻松地对着莫绍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