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袁谭等人给他许攸下眼药,他本来就看袁谭等人不爽了,当即抱拳上前“主公,吾以为当给那袁耀小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主公宽宏大量,这袁耀小儿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罢了,主公要灭他随手而已,但是袁耀小儿却也是主公的子侄,若是那袁耀小儿识相我军还可以让那袁耀小儿让出徐州,甚至可以从侧翼攻打曹操此步善哉!”
“主公,切不可听信那袁耀小儿一面之词啊!”源碳酸后下郭图辛评等人立刻上前劝谏了,他们最想要的就是让袁尚和袁耀继续死磕,他们已经认定了这袁尚肯定是败了,袁尚是一个什么人,他这个做大哥的会不知道吗?
用一句简单的话语来讲,那就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物,若是他早早的就拿下了琅琊郡早早的就打败了袁耀,那么早就前来报喜了,为何之前关于徐州和青州一点动静都没有。
光靠他们大公子党遮掩能遮掩几天?这其中还是有着袁尚手下的身影,两个儿子两个继承人一起模糊袁绍这才是为何袁绍对青州徐州一抹黑的原因啊。
郭图辛评等人的意思那就是让袁尚公子带着手底下大军继续进军徐州和袁耀开战,拿下了徐州,曹操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袁尚的兵马在青州,他手下的文武大多数都被带走了,所以在朝堂之上他的话语权比之袁谭要少得多。
逢纪这个袁尚三公子党的顶尖人物又一反常态的一语不言,更是让袁谭一党占据了上风。
让袁绍直皱眉,袁绍是好面子但是同样袁绍不是傻子出兵南方这一开始只是气话,不过后来曹操想的却是腹背夹击曹操,现在呢,袁绍在正面战场之上已经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兵力虽然多,但是却迟迟的打不开战局,所以就想着把袁尚的兵马先调拨回来了,毕竟袁耀那里已经求饶了不是吗?可是袁谭一党却是让他下不来台,什么乘胜追击啊,什么袁耀小儿不堪一击之类的,若是一个不懂兵事的人还真的能够被他给说动了。
袁绍要不是这边正面战场不乐观说不定还真的饿想再打下去。
“诸位啊,你们难道都把这袁耀小儿当成了软柿子了吗?”许攸再一次的开口了起来,他知道袁绍的想法,袁绍不想再打下去了,他想先收拾掉曹操。
所以作为袁绍资深狗腿子的许攸自然要为主公解忧了啊。
“这袁耀小儿不但不是软柿子同样他的实力可不比曹操弱啊!”许攸拿出了曹操和袁耀军大战的证据曹操主力尽数南下却是没有能解决掉袁耀,相反还被袁耀打得丢了数座城池,现在徐州也没有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袁耀军的实力了。
“主公若是继续攻打袁耀小儿,可能会消灭袁耀的淮南军,但是消灭了之后呢?恐怕三公子的南征部队也损失殆尽了吧!这样带来的结果那只会是吧袁耀小儿推到曹操一方去,袁耀小儿兵粮可是充足的,一旦袁耀小儿和曹操奸贼联合到了一起,对我主乃至河北大局都是不利的!”
“而现在我们就只需要一点虚情假意就可以牵制住袁耀,集中全力先消灭曹操,等灭了曹操之后若是这袁耀听话,那么主公随意赏他一个官职,让他作为先锋攻打长江以东,若是他不听话,提兵灭了便是!”
“主公,袁耀小儿虽然奸诈,但是在主公面前却是无所遁形,既然他有心和好,不如就依了他便是,这一来可以体现出主公仁慈大度,这二来可以先解决当前大敌!”
许攸的话语还真的让袁绍开心啊,这许攸不愧是这么多年的好基友啊,袁绍点了点头,就要顺着梯子下台来。
可是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逢纪却是突然开口了。
“主公,你不觉得奇怪吗?”逢纪看着那边的许攸开口道。
“奇怪?奇怪什么?”袁绍疑惑了起来?
“主公,子远先生可曾和主公家族有着孤旧?”逢纪问着袁绍。
“不曾!”许家和袁家可不是世交,只不过家族长辈一起当官这才聚集到了一起。
“那么子远先生,可曾和那逝去的公路公佑交情?”逢纪继续问道。
袁绍还是摇了摇头,这许攸许子远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可是和自己是一帮玩伴,袁术看不起袁绍,袁绍也看不上袁术,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所以袁术和袁绍许攸曹操等人的关系都不好。
“那就真的是奇怪了!这一没有世交,二没有孤旧,可是每每许攸先生都是在为淮南袁耀小儿说着好话,这可就有意思了!”逢纪冷笑道。
“逢纪你休要血口喷人!吾什么时候为那淮南军说好话了?”许攸没想到这咬他一口的竟然是逢纪是袁尚三公子的人,他今日可丝毫没有得罪过此人啊,就算得罪那也是袁谭的。
“主公,若是这逢纪不给我一个交待,今日臣便和他逢纪没完!”许攸也不是好惹的,他作为袁绍的狗腿子这实力还是有的。
那边的袁谭大公子一党也是一头雾水,这逢纪怎么又招惹上了许攸了,不过虽然奇怪,但是袁谭大公子一党却是丝毫不言语,管他们呢,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这许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攸先生息怒,息怒,若是许攸先生和那淮南军当真没有关系解释了便是,无需这么激动!”逢纪笑眯眯的说道“主公,吾曾听闻一个传言,说那邺城之中有一处张家府邸,样貌虽丑却是内有乾坤,还有那个隐蔽在水池低下的地窖。逢某就非常好奇,这地窖之上到底藏了些什么呢?“
“你。你,你!”这个张家府邸除了他许攸的府邸还有谁呢?
“还有,子远兄那袁耀小儿送给子远兄你的那些个钱财用得烫手嘛?”逢纪一句话引爆了场面之上的气氛。
从那个秘密的地窖被逢纪知道之后,许攸就知道不好,整个人都有点慌了“主公,这一切都是逢纪血口喷人啊,臣的家中的的确确有这么一处别院也有这样的隐秘地窖,但是那地窖之中放着的可都是藏书以及一些个主公的赏赐和臣的俸禄啊!”
“噢?真的嘛?”逢纪继续不放过许攸啊“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主公派几个人前去邺城走上一趟,刚好陈琳大人也在那里好好的探查一下子远先生加的地窖,说不得陈琳大人看子远先生地窖之上藏书之多,还能够跟子远先生您借上两本呢!”
“你,你,你!”那地窖之上可有着许攸这些年来的贿赂啊,这些个还真的不是淮南袁耀给他的,就算袁耀给,他许攸也不敢收啊,这些个钱财那都是从其他地方捞来的,
不过现在不管是不是袁耀给的了,只要一查那个地窖,他许攸顿时就要完蛋。
“报,启禀主公,邺城的陈琳大人送来了书信!”
逢纪这是打蛇打了七寸,送佛他送到西天啊。
根本就不给许攸活路了,陈琳送来的书信之上写着他已经查明了之前粮仓粮草的问题了,是审配的子侄审荣举报的,说他是遭受了许攸的威胁,并且把许攸卖那些个粮草藏到哪里去都告诉了陈琳,陈琳这个死教条的人还真的带着手底下的兵马一下子把许攸家给查抄了。
这下子乐子大了,许攸那慢慢一地窖的财务彻底的暴露了出来,那些个钱财,别说他许攸现在只是一个两千石的官吏,就算是大汉丞相,他做一辈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他许攸许子远的裤子上吊了黄泥巴,不是屎也得是屎了。
“冤枉啊,主公啊!”许攸跪倒在地面之上求饶。
“冤枉?你自己去看!”陈琳不但把许攸家给抄了,还把那些个东西尽数点齐全了。
光金就有八万金,若是全都卖掉足足能够卖到十五万。
“来人,来人给我把许攸拖出去砍了!”袁绍大怒啊,没想到这个许攸竟然贪腐到了如此的地步。
“主公饶命饶命啊!”许攸彻底的慌了“郭图先生,辛评先生,大公子救我,救我啊!”许攸想要边上其他的人帮他求情,可是谁会开口呢?
之前许攸刚刚才得罪了大公子一党,而对他下狠手的却是三公子的手下逢纪,这两大都对许攸没好感会救他才有鬼了。
许攸满脸都是绝望,好在那边的荀岑荀大人看不过去了,上前对着袁绍抱拳以许攸虽然没有功劳但是对主公这么多年来也算是有着苦劳,再加上许攸哭得是在叫做伤心,袁绍本也不是绝情之人,实在是因为刚才太生气了,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许攸家产充公,官职一撸到底,为帐前书笔官遗留待用。
许攸想不明白为何逢纪要千方百计的算计自己,而只有逢纪清楚,他们动用了那批钱财把袁尚赎回来了,可是那笔钱财实在是太巨大了,难以填补,那么就只有把许攸这个不是三公子党的人给他卖了,用许攸作为抵挡,有他那十五万金巨资在前,那些个动用的钱财也只会归结到许攸身上,而不是牵扯到其他人。
袁绍升帐议事结束了,终究袁绍没有立刻下决定和那淮南袁耀到底是战还是和,留待着以后取解决。
许攸晃晃悠悠的整个人如同活死人一般离开了营帐。
营帐之中一众人对待他许攸如同死人,忌讳不已,之前对他阿谀奉承的人,现在也变得冷笑连连了,之前和他称兄道弟的人,现在却是正眼都不看许攸一下。
以前的许攸虽然不是的人,但是怎么说也是袁绍的亲信,所以自然有人巴结,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他墙倒众人推啊,现在袁绍也不信任他了。
“子远兄!”身后荀岑赶了上来。
“荀兄,不荀大人!“许攸还想喊荀兄呢,但是最后只能变成无奈的荀大人了,前一刻他还是和荀岑同列的袁绍的左膀右臂,现在他不过是区区一个执笔之人罢了。
“还是叫我荀兄吧!”荀岑对着许攸说道“子元兄,一起走吧!“
“一起走!”许攸点了点头。
两人走了许久的路程都不曾说话,还是荀岑打破了僵局“子远兄,主公此般也是一时气糊涂了,等主公气消了,也就好了!”荀岑在边上安慰着许攸。
“但愿吧!”他许攸凄惨一笑,要知道他这么多年也就那么多的本了,可是这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了,放在邺城的家产可都没了,就算官复原职也难得到了。
“不过子远!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荀策迟疑了一下对着那边的许攸说道。
“讲!”许攸点了点头、
“子远兄,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现在不是足蓝打水一场空吗,听我一句劝以主公大业为重!”荀岑这是对许攸许子远的一个好的建议。
但是在现在的许子远看来这完全就是嘲讽“荀大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但是小人却是不行!荀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子远兄你?哎!”荀岑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许攸误会了,但是荀岑也没办法,只能以后取解释了。
荀岑不知道,他今日若是拉住了许攸的话,可能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