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先生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知道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公爵大人上一次的提议,我接受。不过,这件事情,要和公爵大人见面详谈。”
“最近,我不在F国,有点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亲自到威尔斯领地,去面见你,怎么样?”
“公爵大人,可是在Y国?”
白聿愣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威尔斯先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突然间答应和我合作,让我控制不住的会想,威尔斯先生真正的用意。”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人,我也只在乎我的夫人。既然公爵大人,能让她少受一些病痛的折磨,还能延长她的寿命,我愿意与公爵大人合作。”
“好,我也很希望,与公爵大人合作。”
“我马上命人,定好机票,直飞Y国。”
“那白聿就在此恭候。”
白聿挂了电话,缓缓起身,今天白天,他才和陆已承见过面,表面上,相安无事。
陆已承,太难对付,这么久了,他都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
陆已承来到Y国,表面上,支持苏家提出的和Y国的军事外交之策,完全是一副友好的局面,让人找不到破绽。
私下,他已经通过那个处长提供的消息,让小古找到了确切的定位,就等机会来临。
“陆少,又有一些组织涌入了Y国,我们再拖下去,行势会越来越不利,很有可能,撤退都是困难。”曹洋朝陆已承汇报刚刚又收到的最新情报。
陆已承的目光,盯着小古的电脑屏幕,一层层的锁定之后,三个研究基地,就在上面的红点上。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任务,是他执行任务的之中,最危险的一次。
“陆少,有通知呼入。”小古立即朝陆已承说道。
陆已承拿起一旁的耳机接听。
这是他与靳司南保留的唯一的联络方式。信号通知特殊的方式加密,通话记录不会被截取。
“已承。”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呼唤。
一瞬间,他脸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诺诺,你在军区?”
“是的。”顾一诺点点头。
顾一诺带着耳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来想去,她决定,这件事情,还是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不管有什么危险,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喜事。
所以,睡了一觉,她就来找了靳司南。
陆已承感觉到,她有心思,这一通电话,并不像平常的电话那样。一时间,他有些紧张。
“诺诺,生什么事了?”他担心的询问道。
“已承,你有空吗?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你说。”
“有。”陆已承点点头,即使再忙,他现在也无法拒绝她。
一旁的小古和曹洋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默契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陆已承一个人。
而远在军区的顾一诺,也一个人在这个负责通讯的房间里,连接他们的,只有这一副耳机。
“已承,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
陆已承听着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听她说这个故事的内容,就已经开始心疼了。
“诺诺,你说吧,不管多久,我都在这里听着。”
“好。”顾一诺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有一个女孩,在她记事的时候,就知道,她有一个未婚夫,这门亲事,是在她生下来的那天,就定下的。很不幸,她生下来的那天,妈妈出了车祸,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陆已承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个女孩,就是她。
他没有打断,而是静静的聆听着。
“她有一个继母和一个只差了两个月的妹妹,家境富裕,继母在人前,对她关护有加,虽然有时苛刻,她依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满足。转眼间,她长到了十六七岁,正是小女孩子,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一年,她见到了她的未婚夫,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跳跳得那么快,她爱上了她的未婚夫,无可救药,并且幻想着,有一天能披上嫁衣,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和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陆已承感觉,心情有些压抑,听到她这样表白,他应该开心不是吗?为什么心里会隐隐作痛?
“终于,女孩子十八岁了,她的爸爸,给她准备了盛大的生日宴会,她很高兴,自己终于成年了,或许很快就能嫁给他,她的心里,每天都甜滋滋的,对未来,充满希望。只是,不幸的事情,在她生日宴会这一天生了。”
陆已承听到这一句话,突然站直身子。
“她被妹妹下了药,在生日宴会这一天,丢尽脸面,并且被陷害私藏禁品,差一点陷入牢狱之灾。”
陆已承回忆起那天的事情,不是嗑药的人,不是顾茗雪吗?!
“后来,未婚夫家的关系,让她躲过一劫,她从此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继母的伪善,继妹的嫉妒与狠毒,将又笨又傻的她,推入了万丈深渊!她又被陷害,染上毒瘾,过得生不如死!她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为了能配得上她的未婚夫,一定不能放弃。她戒掉了毒瘾,借着上大学的机会,主动讨好未婚夫的母亲,却受尽了羞辱。”
“未婚夫的家人,除了定下婚约的老爷子之外,没有人喜欢她。她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卑微到了尘埃里。”
“未婚夫还是和她定了婚,这让她觉得好幸福。但是,继母和妹妹还是不愿意放过她,继妹要取代她的位置,想要嫁给她的未婚夫,所以,迫害从未停止。在女孩子戒掉毒瘾之后,她们又通过别的办法,抹黑女孩子,甚至让她,再次染上毒瘾,还当着未婚夫和家人的面,当场作。”
“女孩子很害怕,怕被未婚夫嫌弃。但是,她的未婚夫,还是和她结了婚,她知道,一定是因为老爷子的原因,未婚夫才愿意娶她,就在她大二这一年,她为了嫁给他,缀学了。成了他的太太,完成了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人祝福,甚至,在新婚夜,女孩的丈夫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是让女孩子独守空房。这一切,女孩都不在乎,她的心里,只有感激,哪怕失去一切,只要她是他的妻子,就很满足了。”
陆已承听着这些,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心里,都是疑问,他强忍着自己,没有打断她。
顾一诺继续讲着,她没有想到,再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心里,竟是这么的平静。
“女孩和公婆住在一起,丈夫经常不在,婆婆的刁难和羞辱,她全都可以忍受,只要丈夫还要她,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后来,又生了一件事,女孩被妹妹陷害,婚内出轨,和几个男人在一起厮混,当女孩醒来的时候,她的丈夫已经出现在房间,她一直都在昏迷,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家,她连求丈夫原谅都不敢,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失身。以前,她还会求丈夫相信她,这一次,她没有求,什么话也没有说。从结婚后,丈夫一直没有碰过她,对她很冷漠,她知道,他一定很讨厌她,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的婚约,他一定不会和她结婚。”
“但是女孩的丈夫没有提离婚,一消失,又是很多天。女孩子在这些天,焦虑急了,她不断的回想着,生的这些事情,她想和丈夫离婚。但是因为一直见不到丈夫,她只能先把这个念头藏在心底深处。突然有一天,她的丈夫回来,因为受了伤,以后要经常在家里。女孩子偷偷的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清理了一次伤口,心里还是万分不舍。因为,她太爱他了,即使以最卑微的姿态,留在他的身边,她都愿意。”
“后来呢?”陆已承忍不住问道。
“后来……”顾一诺迟疑了一下,“后来,他并没有经常回家,而是在他自己的房子里独自一个人住,女孩继续在不属于她的地方,独守空房。”
陆已承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他要是还听不出,丈夫是谁,他就是个蠢货!
可是,从他见她第一面,就被她吸引,除了干了那么一丁点的混账事之外,他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他怎么可能,这么混账?!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