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那相公倒是一门心思的真心对你好,只不过有些嘴拙没有说出来罢了,但是,你这小娘子年龄虽小,可是脾气却是拗得很……”
“大婶真……真不是这样,我们挺好的,你就放心吧,其实我对他也挺好的,真没您想的那么糟糕。”孟亦心救人心切,可是又不能强行推开大婶,所以只得边随口敷衍着,边悄悄往外抽自己的手,企图逃走。
可是,好不容易逮着个说教的机会,这大婶哪里肯轻易放孟亦心走,又眼见着孟亦心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根本听不进自己的劝,立即就有些怒了,不仅将孟亦心的小手拉的更紧了,并刻意提高了嗓门替夏侯奕打起了抱不平,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听不去劝呢,什么叫对他挺好的?告诉你,别怪大婶说话难听,在这里住这么多日子下来,我就没见你怎么对你家相公笑过,更别说小两口应该有的亲热了,这事呀,就是你这孩子做的不对,跟你那相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会好好给人家道个歉,当然以后也必须得在你男人身上多用点心,对他好点,……”
大婶骂了两句,特意回头向小屋的方向张望了两眼,见屋子里没什么动静,才又转过头来冲着孟亦心使劲眨了眨眼,意思是她这些话其实是故意说给屋子里的夏侯奕听,给小两口台阶下的。
看这大婶装神弄鬼的样,孟亦心真是百口莫辩,额头上冷汗都要出来了,自诩平时口才还不错的她,此时竟真的无言以对,嗫嚅了半晌,结果还是那两句话,“大婶真没……没有,真不用这样,我们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挺好的。”
看孟亦心如此执迷不悟,这大婶这个气呀,抬起手指狠擢了下孟亦心的脑门,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的道,“大婶虽然眼瞎,耳朵又不聋,你们这屋子里每天晚上有没有点动静,大婶我还能不知道。告诉你,要是把这么好的男人气走了,以后有你这孩子哭鼻子的时候。
孩子听大婶一句劝,大婶是过来人,俗话说的好,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像你这般,二人闹些矛盾就冷落男人,并且一晾就这么多天的呀。
你年轻不懂,这男人呀,看着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其实骨子里呀,还都是那贪吃的孩子,只要你晚上把他喂饱了,侍候美了,还怕他白天不听你的话呀。
不信你听大婶的试试,晚上让他尝到点甜头,看到时候,你再让他往东,他还敢往西不?
就冲晚上那美事,你赶着他,让他犯拗,大婶都担保,他都不愿意和你作对。”
大婶一本正经的向孟亦心说起了体己话,传授着驭夫之道,她老人家是说高兴了,可是孟亦心却面红耳赤的听不下去了。
我的个老天爷呀,大婶您都说了些啥呀,您确实您这样是在帮我,真是为我好,不是和我做对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您是好心要教我一些驭夫之道,但是,您好歹瞅个机会,只对我一个人悄悄说也行呀,为什么非要挑在这个时候呢。
您以为您放低声音人家就听不到了,殊不知,以夏侯奕的功力,大婶这种声音,他不想听到都有些难。孟亦心抬头恨恨的盯着脚下的蚂蚁窝,无助的想。
“哦,我知……知道了,谢谢大婶您的好意,我以后会注意的。”捱了半晌,孟亦心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最后小脸一红,丢下一句话,撒腿就往屋子里跑。
说实话,此刻的孟亦心倒是真心想往别处跑,可是没办法,房间里还有人需要她救命呢,人命关天哪!更何况除了这里,她这一时半会也没别的地儿可去呀。
所以,此刻的孟亦心,百般无奈,只能面红耳赤的往房间里冲,这感觉还真有种刚逃了虎穴又要入狼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