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小栓你千不该万不该,最后竟然算计到了心儿头上,早知道你会这般贪婪无情,我当年就应该早些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免得你在这里祸害四方,白白让心儿受了这么多苦。”
乍然遇到这阵势,慕长澜彻底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难……难道你就是真正的慕长澜?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当年你带着大哥前去投奔孟凉城城主的时候,不是跟着全城人被毁尸灭迹了吗?怎么可能会还活着?”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本人确实还好好的活着。没错,当年我带着你哥大栓前去投奔孟凉城时,因为路上遇到流兵,你大哥不幸去世,我也确实受了重伤,但是很可惜,我想没有想到自己竟如此命大,半道被经过的镇南王救了回来。”
“你……,你胡说,这根本不可能,你明明和我大哥一起死了的。”听到詹棣的话,慕长澜彻底不淡定了,甚至连声音里都透着股恐慌,“你说你自己是难道就是了吗?你又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还不是凭你自己的一面这词,事实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北夏后裔,我才是真正的慕长澜。”
“这个,我自然有,你是不是还忘了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她当然足以证明我的身份。”詹棣一把将慕长澜掷到地上,非常淡定的说道。
“谁?还有谁?不可能,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慕长澜奋力爬起身,一副不死心的模样,歇斯底里的喊道,“世人都知道北夏皇族的人早就全死光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证明你的身份,我才是真正的慕长澜,名正言顺的皇族后裔。你那个亲人,肯定是你用重金收买的帮凶,他说的话根本不能足以为信。”
“重金收买?恐怕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收买的了她,这个人就是我的皇姑母——静慈师太,皇姑母的身份,可是世人皆知,她说的话也绝对不会有人质疑。”
詹棣掷地有声,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起来,你可能并不知情,其实早些年,静慈师太一直都和我和母妃有联系,而至于谁是他的亲侄子,具体又长什么样子,皇姑母自然比任何人记得都清楚。只是她老人家早已看破红尘,对你这世俗的作法,难得搭理而已。”
“静慈师太……竟然是静慈师太,我说怎么以前我寻她认亲的时候,她一直避而不见呢,原来她是心中早有了定论,知道我是个冒牌货。”慕长澜喃喃自语着,已经开始六神无主了。
他现在被詹棣逼得已然无路可走了,迷茫的看了一圈,最后竟又将目光锁定到了孟亦心身上,“心……心儿,你一定要相信澜表哥,我才是你真正的表哥,这个詹棣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你一定不能相信他,被他所骗呀!”
慕长澜手脚并用爬到孟亦心面前,捡起地上的匕塞到孟亦心手里,语无伦次的祈求道,“心儿你快些,听澜表哥的,拿起这把匕,现在就杀了这个妖孽,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一个冒牌货,我怎么可能是周小栓呢,可真是笑话呀,我明明就是慕长澜,是北夏唯一幸存下来的皇子……”
“慕长澜,够了!你还想作恶到什么时候,能活到今天,你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孟亦心一把推开慕长澜,气愤的大骂道,
“难道你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可以被你哄的团团转吗?谁是我真正的表哥,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而至于你,就等着见鬼去吧!”
孟亦心说完,不待慕长澜再爬起身,拿起匕,对着慕长澜狠狠的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