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可是我师父不见外人。”千缈一脸惋惜。

封弦抬眸，温和的眸光里隐藏了一丝锐利，正试图刺透她的内心，看穿她的心思。

千缈迎上他的目光，淡淡一笑：“真是太可惜了，帮不了你。”

封弦并没有强迫她，只是随意问道：“六年前，就跟着她学习了？”

那时候，他时常会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香味，所以此时便把两件事联系在一块儿。

千缈道：“嗯……还要更早一点。”

封弦看着她的眼神，橘黄的光影在她脸上闪过，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纱，看不到它的真身。

他想起唐逸在多人面前否认她会调香的话。

如此不了解女儿的父亲，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又想起了那次在酒店停车场，她利落地撕掉唐逸递过来的支票，还嚣张地让他留着给自己养老。

那潇洒利落的声音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赌气和痛苦。

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这么坦然平静？

千缈感觉他的眼神融了越来越多的情感，有点吃不消。

她起了身，“我去洗手间。”

几分钟后，她回来。

菜已经上桌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正亮着。

走近一瞧，赫然看到了黑鸡给她的消息——

【老大，封弦的人还没死心，还在下单，波利塔看见封弦的颜后，蠢蠢欲动……】

千缈心脏悄然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