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云本是存着劝说陆寒的心思,但是不过是几句话就被陆寒给秒杀了,他实在是有些坐不住,特别是他提到了赵婉莹!纵然知晓赵婉莹不是一个好女人,十分的不干净,但是现在她到底是在大牢之中,谢悠云又产生了一丝的同情!卿本佳人!现今却是这个下场!
“陆寒”看着谢悠云离开,只觉得这人真是个棒槌,这么几句话就把他弄走了,不过他倒是也感慨,楚和铃这个小妮子真是有两下子,她知道谢悠云的软肋在哪里,轻轻一戳,他便是就这样离开,倒是也让他减少了露馅儿的机会!要说陆寒这出去的天数也太多了一点,再不回来,再不回京,怕是就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徐仲春回到房间,叹息一声:“我说小铃铛啊!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说你怎么就给我安排这样的活儿呢!”他坐下便是闷了一口茶,继续言道:“我原本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但是照你一说,我又觉得自己装扮的不像样了,你不知道,易容成别人,其实最怕的就是没有自信,你这不是摧毁我的自信么!”他调侃道。
和铃并不当做一回事儿,缓缓道:“可是我说的不对么!”
徐仲春哑火了,说实在的,她说的对!如若不是说的对,怎么会这样快就给棒槌弄走!
“所以说你易容成一个人,就要先观察那个人,看他的习性,他的风格,如若不能做到。那么就用他说话的弱点将人惹怒,其实人生气的时候,是很容易忽略很多问题的!”和铃给徐仲春提议,徐仲春仔细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点头言道:“你说的还真的挺对!”
和铃笑眯眯:“我说的当然有道理,你自己想想,你生气的时候,会仔细注意观察你对面的人有什么特别么!不会吧?你会做的,真是越的生气,恨不能咬死人!”她这样说,就是打趣了!
徐仲春点头,揉着脖子道:“我这几日要装陆寒,穿这个大高跟靴子,真是脚脖子都要累折了。我就不明白了,这都啥事儿啊!”虽然抱怨,但是倒是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就是寻常的嘟囔!
和铃笑:“等咱有钱了,您要什么,我给你买!”钱就花陆寒给的红利!
徐仲春颔:“花陆寒的!”俩人虽然有些偏差,但是结果其实还是有一定的一致性的!
和铃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徐仲春明白了和铃笑的点,捶桌子笑!只是笑到一半儿,俩人突然就停了下来,和铃望向了门口,门口不是陆寒,又是哪个,陆寒风尘仆仆归来,就见这二人在嘀咕花他的!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颇为酸爽!
和铃上下打量陆寒,许是舟车劳顿,他消瘦了几分,浑身似乎也满是疲惫,和铃好心,“我命人备水让你好生洗一洗!”
陆寒低语:“多谢!”
和铃也不过问更多,其实啊,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早,她这先天优势已经知道了很多了,万不要多管闲事儿知道的更多!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位灭口!
等到傍晚,陆寒洗了一个澡,又休息了一下,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雨一场暖,可真是如此,这几日连着下了两场雨,倒是也没有那么寒凉了!
和铃站在窗边看雨,雨水瓢泼的落下,打在窗棱子上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铃依旧不以为意,就那般看着,仿佛是欣赏什么美景一般!
直到陆寒来到她身边,和铃才缓缓转过了身,“陆公子这是休息好了?”
陆寒颔,清清冷冷的样子,不知怎地,和铃就觉得,这人大抵是有什么心事,不过仔细想想,她都有心事,更何况这人呢!
“梅九身体可好?说起来,他之前从我这里取走的香料,还有几味是你送我的,倒是缘分了!”和铃淡笑。
陆寒对此事并不在意,之前他送给和铃的礼物,俱是有高志新操办,倒是未太放在心上!只是提到梅九,难免心中有几分郁郁的感觉。然陆寒的性格并不会全然表现出来,只是浅笑:“如若能帮得上他,自然是好的!”
“帮不帮得上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应该是让他觉得舒服,如若不然,也不会差人来问。”说起这个,和铃感慨:“你说这问和要有什么区别。其实啊,他就是想要!我要不是看在他送了那么多礼的份上,我才不管他呢!我这个人最势利眼了!”
陆寒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并未言道什么。但是看他似乎还是疲累,和铃难得的好心:“回去休息吧,其实我也有点累了,不怎么想招待你!”
陆寒笑了起来,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心疼我了吧?如若是这般,我倒是不介意让你知晓我的心事!”
他惯是喜欢与和铃这般说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带着善意的调侃,和铃自然也知晓陆寒这个“坏习惯”,不过她倒是不怎么在意!
“你明天就回京城吧!”言罢,和铃转身就走。陆寒语调寻常:“你未免太过无情了些!这就要赶我走!”
楚和铃回头,巧笑倩兮:“你不回去,怎么给我准备银子呢!你看我这里的吃穿用度,哪里不需要钱呢!”
陆寒无语……自然是需要钱的,但是难道楚家是吃干饭的?一个小姑娘都养不起,真是贻笑大方了!
“答应你的,我就会做到,不然我成了什么人了!倒是你!”陆寒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到这个时候,却也不多言道了,只淡淡的笑着,“算了,我说那些没用的作甚,我明日便是回京,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大概是要被人怀疑了!”
和铃颔,她交代:“不要恩将仇报给我惹麻烦,你该知道我的性格!”
陆寒应了。
第二日清晨,许是下了一夜大雨,真的暖和了许多,陆寒并未与和铃告辞便是离开,待到和铃起来,陆寒已经走了一会儿,她浑不在意,只巧月倒是嘟囔了几句:“连个告辞都不说,委实是不像话!”
和铃轻松言道:“走就走了!”
不光是巧月,便是巧音都一直觉得有点怪,按理说,他们小姐对陆公子明显是与别人不同,可是纵然如此,却也并不十分的亲近。好似一下子很亲近,一下子又远了,给人感觉截然不同!
陆寒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倒是再也没有人来见和铃,和铃这边倒是真正的清净起来,她每日悠哉的,十分惬意!不管是何人,都没有再出现,不过和铃也是真正的休养了起来,整个人状态好了许多,有徐仲春在她身边,她原本就会的医术还真是精进了几分,虽然从来不曾要收和铃做徒弟,但是徐仲春还真是十分认真的教导和铃,和铃悟性很好,虽然徐仲春本身自己就偏,但是和铃倒是学的如鱼得水!
这日,和铃正在与徐仲春闲话家常,就听外面传来十分急促的脚步声,和铃微微蹙眉,进来的人是巧音,巧音微微一福,禀道:“小姐,三少爷过来了,说是要来接您回府!”
和铃倒是奇怪起来,这样好端端的,怎的就突然言道要回府了,便是回府,也不至于这般的匆忙,她起身:“三少爷可曾言道什么?”
巧音禀:“三少爷说等您出去亲自与您谈,奴婢看他表情不是很好,似乎有什么大事儿!”
楚家又能有什么大事儿呢!和铃并不拿乔,立时就来到了前院的厅里,见和铃过来,楚致远言道:“五妹妹!”语气里倒是有几分焦急。
和铃问道:“怎么突然就要回府了?倒是不肯给我几天准备的时间了!”她说话的同时坐下,楚致远见了,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抿嘴言道:“祖母怕是不好了!”
和铃一怔,迟疑问道:“你说什么?”
致远也知道这事儿突然说出来让人根本就不能相信,但是事实上,确实正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