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点了点头,算是与大家见礼,然后听从法夫尼尔的安排去沙上坐了。沙前的茶几上早放了一杯热年腾腾的褐色的东西,闻起来还蛮香的,伸手端起来正要喝,却现那一众人等都站在对面的沙后面看着自己,便说道:“你们怎么不坐啊!一起坐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跑过来与辛迪抗日坐在一张长沙上,只有肯还站在那里皱着眉。
只能坐三、四个人的长沙,一下子坐了六、七个人,可是够挤的!
“你们这帮家伙……”肯都快要崩溃了。
辛迪放下杯子对肯道:“肯我先去看看那个人的伤势好吗?”
“别急!别急!先喝点儿巧口再去也行。”亚伦替肯做了回答。
“是啊!是啊!让肯先把那家伙叫起来,扶出来给你看不是更好吗?”塞特斯接着道:“我今年秋天也要毕业了,不过我已经提出留学一年,所以要明年才会离校呢!……”
“啊!”
“你明年离校、今年离校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去把比利扶出来?而不是你们?……”
“因为你每天都能看到辛迪,而我们才刚铡看到,怎么也得多瞧会儿,对吧?”威尔斯振振有词,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你们、你们、”肯太无语了。
辛迪放下茶杯,“那我去看看吧!”
众人忙拦住,“哎——!不用,不用!一会儿我们去抬他出来就好了,难得来一次,怎么能让你去见他呢?”伦伯利道。
“不见他怎么帮他治腿呢?”
几个人一下子就怔了(肯除外),马上就爆炸了——
“哇!你来帮他治病?”
“他的腿还能治吗”
“你不会走漏了消息吧?”
肯的头都大了,“你们静一下好不好!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众人才平静下来,肯才接着问:“你看我们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来,先喝点儿东西润润嗓子,慢慢儿说!”亚伦坐得离辛迪最近,当然将刚刚放下的杯子又送到辛迪手里。
“嗯!谢谢!”辛迪接过来,盛情难却之下喝了一小口儿。
“哎!哎!他喝了!他喝了!”
“怎么样?味道还适应吗?”
“有点儿苦,对不对?”
七嘴八舌的问,大家都变成了好奇宝宝。
“挺好喝的,再稍稍热点就好了,……”
“真的吗?你喜欢喝是不是?”阿姆特兴冲冲地走了,一会儿就搬出来两个小陶罐儿。“这个给你带回去喝吧!这是我老家的特产,别处是买不到的!”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直接送到辛迪怀里,“下个月这家会再寄些过来,到了我再给你送些过去,你就尽情的喝吧!”
“嗯!谢谢!那是不是可以准备些东西了?”
“是啊!是啊!都准备些什么?”阿姆特真是兴奋之极,“我这就去拿!”
“嗯——!”辛迪略沉吟了一下,“要两把刀,刀身要窄一些,两卷儿布带子、一盆清水、两颗大钉、几片亚麻布、一些止血生肌的药粉,这些就可以了。”
很快东西都取来了。
“放在哪里呢?你准备在哪儿动手呢?”肯问道。
“就在他的房间吧!还有把他的双眼蒙住,不要让他看见我才好,否则——”
“我知道、我知道,你给他治疗期间,我们不会让他看你一眼的!”亚伦保证道,并用行动证实了这个保证。
亚伦端着水盆就进了最靠里的一扇房门,看来是去做准备工作去了。
“我们也把东西送进去。”其他几个人也挤进那间小屋。
“我说你们!都进去做什么?”肯在后面喊道。
辛迪拉了拉肯的衣袖,“现在进去无妨,一会儿都得出来!”
“为什么?”
“当然是谢绝参观喽!”边说还边冲肯眨了眨眼睛。
肯不知道辛迪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不知该如何去问,“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看病人呗!”拉着肯也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外,没进去,但对肯使了个眼色。
肯只好进去看了一下情况——果然,亚伦把床上人的头缠得跟猪头似的,只留下口鼻在呼吸,水盆摆在窗前的桌子上,其他几件东西则放在水盆旁边。肯转身对辛迪点了点头,辛迪这才走到床前,撩起被角儿,看了看那条伤腿,很不客气地用手在伤口周围使劲儿按了几下,床上的人不由得大声呼痛,呻吟不已。
肯拉住辛迪按伤口的手,刚要说话,却被辛迪抢了先,“能不能麻烦大家帮我把肯送到客厅去?”
“没问题!”早有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拉出门去了,屋里还剩下法夫尼尔。
“呃,能不能请你帮我关一下门?”
“好的!”法夫尼尔走到门边正要把门关上。
“呃,最好是从外面关上,谢谢!”
法夫尼尔走出房间把门关上了,却正碰上赶过来的其他人。
“喂!你怎么把门给锁上了?我们要怎么才能进去看呢?”亚伦大声抗议。
“我、我、……”法夫尼尔现自己上了当,也有点手足无措,就在这时门开了。
“麻烦一下,还有没有刀身再窄一点的刀?这两把好像都不是很适合……”门里探出辛迪的头,“最好在稍稍长一点……”
门前的人都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一会儿就各自捧着刀再次回到门前。
先是亚伦的,刀身很长,但是三棱刀刃,看样子不适合,阿姆特拿的是双刃刀,刀身也很窄,辛迪拿起掂了掂,“嗯!可以!”
“看看我这把怎么样?”赛特斯送过自己的佩刀,寒光灼灼,带着股杀气。
“啊!这把不错!这个还给你,我要他这把好了。”辛迪把阿姆特的刀还了回去,去过赛特斯的刀就要关房门。
“哎——!等一等!不是要两把吗?看我这把怎么样?”威尔斯递过自己的佩刀。一看就知道是名品,护手上还嵌着两颗龙眼大的蓝宝石,但不等辛迪说话,伦伯利就开口了,“你的刀怎么能治病呢?那可是一把指挥刀,还是用我的吧!”说着从身后拔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大砍刀。
威尔斯可气坏了,“你,你——。”
“嗯!这把也不错!就这把吧!”辛迪又拿过大砍刀,“好啦,诸位请在客厅中稍候!”“嘭!”门关上了。
“哎——!”众人可没打算放弃观赏,都拥到门前。
“哗啦!”门又开了,辛迪双手持大砍刀站在门口。“擅入偷看者,杀!”语调阴冷,寒透骨髓,所有人都呆怔在门前不动了。“嘭!”门又关上了。
坐在客厅里的肯听到这一句,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暗叫不好,忙冲过来将怔在那里的几个人拖到客厅的沙上,好半晌才有人说话。
“你们都听到了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伦伯利嗫哝道。
“谁叫你给了他那把大砍刀?”肯没好气地说,“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个脾性,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乱来?”
“他有乱来过吗?”亚伦问道。
“他是不是暴走过?要们你怎么会这么讲?”威尔斯追问。
“什,什么?我,我不知道!”肯怔了一下,脑海中一幅画面闪过,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你们今天怎么都窝在宿舍里?不用安排返校事宜吗?还有春祭是怎么准备的?这些你们都不用做吗?”
“做,还是要做的,但是——!”法尔夫尼停了一下,“但是,我们正要出门,你都把个焦点人物给介绍来了,我们就是要走也不能走了!你们说对不对?”
“是啊!是啊!”一片附和声。
肯的冷汗暴流。
“而且,如果我们不出现,必会有人来探问的,你最好还是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些人支走,否则这个房间恐怕会塞满了好奇宝宝们的!”亚伦补充道。
“嗯!而且这个房间的人回来,我们几个是借住在这里的,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回来该怎么不让他们进来呢?”赛特斯也冒出了个问题。
“那怎么能不让他们进来?你是不是有办法了?”威尔斯问道。
“嘿嘿!”赛特斯笑得很坏,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山人自有妙计。”
“什,什么办法?”
“大家看!”赛特斯从袖子里抽出一团白绸带。
“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看什么呀?”伦伯利嘴快。
“就是没有才有用,如果有就没用了!”赛特斯白了他一眼。
“没有会有什么用?”亚伦问道。
“哈哈!这个计策不错,可为一用!”阿姆特点头赞同。“是不是啊?肯?”
“嗯!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长了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