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你说什么？”赵云冷。

“不是东西。”徐逸凡重复。

“你凭什么？”赵云更冷。

“你伤女人。”徐逸凡强硬。

赵云一把拎住了徐逸凡的领子：“再说一遍？”

徐逸凡一下挣脱：“还不承认？”

赵云也是无语了。

他没做过的为什么要承认？

欺负他脾气好么？

徐逸凡更是无语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就和他差了这么远？

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男人？

赵云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乱说，可是要有证据的！”不然捅你一百八十个透明窟窿。

徐逸凡的脸色也是阴沉：“众目睽睽，你一抢捅进貂蝉胸膛！”

赵云无语到爆。

貂蝉？

搞笑吧？

他根本就没碰到过那丫头好么？

他连那丫头长什么样都完全靠听，对她的印象仅限于貂蝉拜月，怎么可能一枪刺透了她的胸膛？

却见徐逸凡转身，离开了不到一分钟，便拽回了一杆血迹干透的长枪：“自己看！”

瞬间。

赵云原本冷漠的脸色，惨白。

不会错……这个绝不会错！

龙枪！

这是他的龙枪！

而这龙枪上，也真的有血！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睡在军帐里，为何醒来便来到了一个这样的世界？

而且，这一觉醒来，他竟然伤了人！

骤然想起，军帐中曾有小兵议论，说是夜深人静之时，他的军帐外有人望月呆。

他速来亲民，故而以为那是地下的兵在和他玩闹。

如今看来……那个人，莫非是他？

“怎么回事？”

赵云记得一把抓住了徐逸凡的肩膀：“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声嘶力歇，满面震惊。

那表情，不像是装的。

一瞬。

徐逸凡有一瞬的晃神。

——白天的事，赵云不记得了？

那他和貂蝉的感情……？

“你伤了貂蝉。”简洁明了。

赵云的眼中，只有震惊。

是的，震惊。

没有心痛。

门外，已经站了很久的朱颜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对过于安静的眸子，总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震惊。

只有震惊。

看来，这赵云是彻彻底底的把貂蝉忘掉了。

花有再开的那天，开的，却不是败过的那一朵。

人有重逢的时候，逢的……又何尝是曾经的人？

回不去的。

当朱颜看到赵云那满是震惊的神情时，她便知道：回不去了。

或许曾有那么一瞬，貂蝉差一点就成了他的新娘，但是那一瞬，终究成了曾经。

不必奢望。

不必奢望。

哪怕曾经触手可得，如今，也只是奢望。

貂蝉，得不到她梦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