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熠,会场那边,你还是去看看吧!那边应该很重要,我知道你很重视‘安逸花园’这个项目,所以事事亲力亲为,所以你还是去看看。”
“那你呢?”
‘安逸花园’是很重要,可不及她重要,他对她的态度,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即便多次被拒绝,还是想要亲近她,哪怕只是远远的都可以,目光,舍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一刻都舍不得。
“我可以自己在这边挂吊瓶。”池小欢抬起头,目光柔和。
“你确定你能管好自己,而不是说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就拔掉?”薄司熠看着池小欢,漆黑深邃的眸子中闪着怀疑。
“当然。”池小欢点头。
“池小欢,我一会儿再走,看着你稳稳当当当的就走。”舍不得走怎么办?只能再看她一会儿,能多看一会儿就多看一会儿。
薄司熠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贪心的小孩,看着池小欢额前散乱的碎,快步走到池小欢身边,轻轻理了理池小欢的长,池小欢只是坐在病床上,任由薄司熠将她的头整理的干干净净。
他的动作很笨拙,有的时候会弄疼她,可她的眉心连皱都没皱一下,她就那么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用笨拙的方式,将她的头理好。
忽的,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停的很突然!
“这边……怎么有一个疤痕?”薄司熠看着池小欢头部左边的位置,轻声说了起来。
“小时候,跟大孩子打架打的。”池小欢说的云淡风轻,嘴角甚至微微扬起。
薄司熠用指腹轻轻摩挲那凸起的疤痕,大概一厘米的样子,模样丑陋的疤痕!
池小欢感觉到了薄司熠的摩挲,微微皱眉,稍稍动了动身体,有些不自在。
“疼不疼?”薄司熠淡淡开口。
“不疼,都变成疤痕……”
“我是问当时。”薄司熠加重语气。
“不疼。”池小欢垂下头,有些抗拒薄司熠的摩挲。
“骗子。”薄司熠感觉到了池小欢的抗拒,终于将手移开,用她乌黑如墨的长盖住那个疤痕,双手碰到脖颈,忽的又看见一个疤痕,眉心皱的狰狞,“这边又是怎么弄的?”
“这个……有一次打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当时‘亲戚’来了,不太舒服……”
“然后呢?”薄司熠看着池小欢的长,目光复杂。
“没有然后了。”池小欢笑了笑,终于向后挪了挪,将自己与薄司熠拉开了一段距离,抬眼,目光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你还不赶紧去会场看看?那可是你的场子。”
“池小欢,我以后能不能照顾你?”薄司熠说的在认真不过,蹲下身,抬头盯着她,目光深沉。
又是表白,又是换了说辞的表白!
动心吗?
池小欢问了问自己的心,只听自己的心“咚咚”跳个不停,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薄司熠,整个人就像是被薄司熠漆黑的眸子吸进去一样,不知所措。
很想点头,很想答应他。
她长了这么大,再也没有一次,比现在这么渴望答应一个人的要求了。
“你照顾不好自己,我帮你照顾行不行?”薄司熠目光放肉柔,“我是认真的,我没骗人,你不愿意,我还可以等,从跟你表白,我就一直都是认真的。”
她相信,她一直都相信。
“你先去忙,先去忙你的公事。”池小欢眼神闪烁。
“那你会不会考虑我的话?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他把姿态放的很低,他希望能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他没开玩笑,被她拒绝过,他要是不喜欢,不想要,早就死心了,可是没有,他没有死心,他就是喜欢,就是想要!
“薄司熠,我想你能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时间。”和他在一起,她需要时间考虑,她要考虑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