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安静,混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池小欢的心,空了空。
他只是太忙了,一定不是故意挂掉电话的,他那么忙,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
池小欢这样想着,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可是想到刚刚的声音,还是觉得有些异样,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看何浅,快步走到何浅身边,“浅浅,我们走吧!”
“等等吧!小欢,我有种预感,今天只要等下去,一定就能看见薄司熠,我们等等好不好?”何浅的一张小脸懂得有些红,池小欢拉住何浅的手,想要劝说何浅回家,一碰到何浅的手,才现何浅的手也已经凉透。
池小欢看着这样的何浅,莫名有些心疼,又忽然间有些嫉妒,她心疼何浅,为了等一个根本不认识自己的男人,可以站在一个冰冷的夜晚,等到全身凉,她嫉妒的是,何浅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表达的她的情绪,不担心任何人的奚落,也不用担心任何人的排斥。
她想要这样表达自己的感情,就这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用管别人的任何情绪。
这样真好,真自由。
她也想这样,可是从来不敢。
池小欢垂下头,正想和何浅说什么,忽的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开门声,听到那个开门声,何浅和池小欢纷纷看向了门口,只见不远处的私人会所,已经打开了大门。
好多人从门口走了出来,男人穿的得体端正,女人穿的精致美丽,他们有序的从会场里走出来,却没有看见薄司熠的身影,这下,不仅仅是何浅失望,就连池小欢都有些失望了。
失望之余,池小欢不禁有了另外一个想法,会不会薄司熠根本就没来,何浅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或许就是这样,想想刚刚跟薄司熠通话的时候,薄司熠那边很安静,根本不像是在公共场所,薄司熠那么忙,或许并不在这里。
“小欢,人好像都走的差不多了,怎么没看见薄司熠呢?你说是不是刚刚我们错过了薄司熠,他现在已经走了呢?”何浅有些失望,转眼看着池小欢,“小欢,我们是不是白来了?”
“可能是吧!”池小欢听到何浅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算了,那我们回去吧!”何浅失落的垂下头,这才感觉自己站在这里,脚都有些麻了,想要动,脚下却沉重的动不了,欲哭无泪的看着池小欢,委屈的说了起来,“小欢,我脚都麻了,动不了了。”
池小欢走到何浅身边,扶着何浅,“缓缓再走。”
何浅一脸痛苦的点了点头,只好站在原地微微动弹,动弹了一会儿,才觉得脚不再那么麻了,可是想要动,还是有点困难。
池小欢无奈,干脆蹲下身,帮着何浅揉了揉腿,又帮她活动了一下脚踝,一边忙着一边说,“早就让你走了,你就是不听话,你可是要走秀的,真的脚冻坏了,以后怎么走秀?快点自己也动一下,动一下就能好一些,我记得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冬天去餐厅打工,也是站的久了,脚麻的都冻坏了,疼了一整个冬天。”
“小欢,我好多了,谢谢你。”何浅听到池小欢的话,笑着说了起来,“我这身边不还是有你呢吗?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害怕。”
“你就那么相信我啊!”池小欢笑了笑,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浅浅,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不要总是这样任性,脚要是冻到的话,真的很遭罪的。”
“我知道了,算了,看来薄司熠真的不再会所,可能是我朋友收的信息错了,我也好很多了,我们回家吧!”何浅说完,将手伸向了蹲在地上的池小欢,池小欢伸出手,被何浅拉起来,两个人走向路边。
大门正走着,忽的听到身后“嘎吱”一声响,两个人同时站住了脚步,两人还没有回头,就听见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小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早点休息。”薄司熠看着和他并肩而行的苏蕊,带着礼貌的笑容。
“薄先生,你太客气了,你的意思我会传达给我的父亲,我父亲还是很信任薄氏集团的。”苏蕊看着薄司熠,一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袭大红色长裙衬得整个人白皙高贵,黑被简单的盘起,一枚玫瑰花钻石饰,在她的黑中,散着耀眼的光芒。
“那就劳烦苏小姐了。”薄司熠看着苏蕊,依旧带着礼貌性的笑容,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似乎在看苏蕊,又似乎没再看。
“不客气,对了,薄先生,过几天我家有个家宴,也邀请了几个朋友,你要不要扬起来,如果这件事你能和我父亲亲自沟通的话,我想会比我从中传话好要的多。”苏蕊看着薄司熠的脸,满是欣赏的说了起来。
“好,到时候还请苏小姐通知我。”薄司熠点头,苏蕊的父亲,是个非常有名的房屋设计师,很多人重金聘请他,他都没有答应,这些年,一直都是随性而做,但是每次的设计,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乡御谷’的设计,他一直都不满意,所以动起了苏先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