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管全这般惨样,又有牛大刚和冷千里在一旁推波助澜,绿袍中年瞪了许易一眼,掉头便走,行出十余丈,撞开了一间房,顿时,便有五人急匆匆朝这边行来
到得近前,一名紫袍青年问,才撕开钢叉的管全,先叫着“大人做主”,随即,血泪控诉了起来。
紫袍青年眉头一皱,冲许易抱拳道,“些许误会,阁下不必下此狠手吧?”
许易道,“你便是广剑锋吧,看看你用的这些人,一个识人不明,昏聩颟顸的帽子,便少不得你的。”
紫袍青年面上青气一闪,“许大人好硬的牙口,广某不欲将此事闹大,许大人若是能道个歉,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
广剑锋能在席阳春挂掉后,接过东山属令的位子,自然不是等闲人物,亦是出身名门。
他自也知晓许易和席长老的龃龉,但不至于像管全、钟无这等不入流的小官那般眼皮子浅,急吼吼要去拍席长老的马******前的事不大,他犯不着闹大,竖许易这个敌人。
当然,他也自有傲气,委实不会太重视一个三级冷板凳的幕僚官,何况,众目睽睽,他既要在下属,也要在同僚面前,维持住他自己的面子。
所以,他给许易开的条件,确实不算苛刻。
许易哈哈一笑,冲广剑锋摆了摆手,“让让,让让,我的席面来了。”
随即,一队侍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管全怒不可遏,大手探出,便朝一名侍女肩头抓去,许易冷哼一声,指间轻弹,一道清光闪过,管全的一条膀子被整齐地切了下来。
许易笑眯眯道,“今天这顿饭,谁让我吃不好,我便让谁往后都吃不着饭。”
“呜呜……”
管全痛得眼皮翻白。
场中众人无不变色,许易的凶悍,和超强的本领,超乎众人预料。
钟无一颗心有些下沉,许易的强硬,让他心中莫名的不安,他脑海中不自觉跳闪出曾经和许易一起经历的种种,霍地想到,这人最擅长的似乎便是完成各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威风,好煞气,不像是幕僚院出来的,倒像是长老院出来的。”
一名有着漂亮眼睛的黑衣青年哈哈一笑,说完,取出一枚如意珠,催开禁制,很快便联通了,“杨叔叔,我啊,小陶,你们幕僚院如今可以啊,幕僚官都敢当众屠戮祖廷命官了……”
“……谁?什么人这么大胆子!那个小陶,你没吃亏吧?”
如意珠那头的声音陡然义愤起来,“你让他跟我说话,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张狂,不好好闭关清修,敢给幕僚院招事儿!”
小陶漂亮的眼角盈出一抹讥诮,冲许易举了举手中的如意珠,示意他说话。
管全、冷千里、牛大刚等人则兴奋不已,幸灾乐祸已极。
许易替雪里梅和程堰夹了筷菜,懒洋洋道,“老杨,是我,许易,怎么,你对我下山来吃顿饭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