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莫名其妙。
他要胶袋干嘛?
虽然不知道他要拿来干嘛,但是我还是飞快地把鸡蛋和西红柿倒了出来,拿着那个袋子转过身去说:“喏,给你。”
这丫忽然就脾气了。
脸黑得跟用了几百年的锅底似的。
他瞪了我一眼,一下子提高声音说:“李橙!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生气吗!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胶袋!”
他一下子那么凶,我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我的声音低下去,我说:“你生什么气啊?”
似乎被我蠢得没了脾气,张竞驰居然有些无奈,他伸出手来在我的头上摸索了一阵,明明两手空空,他还要怪声怪气地说:“你头上有一片叶子。”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学陈亮。
有些讪讪的,我说:“你别生气啊,陈亮他就是帮我拿一下头上面的叶子,是真的有叶子在我头上。”
我明明是想解释一下,但是却不知道踩着他尾巴了还是怎么的,他的语气更凶了:“那你不会喊我帮你拿下来吗?为什么要让陈亮帮你拿?”
我更是郁闷得无以复加,我想了想,更是小心翼翼地说:“我那时候没见到你。”
有些不依不挠,张竞驰继续问:“那你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找你帮我拿,绝对不能找别的男人,熟不熟的都不行。”
也为了平息他的怒火,我才会说那么弱智的话,但是张竞驰他似乎对我的答案还算满意,他随即表情回暖,他很快有些讪讪然地说:“哼,我可不是在吃醋。”
我反应迟钝,在他此地无银了之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在吃醋。
心里面忽然好一阵暗爽啊,你张竞驰居然也有吃干醋的这一天啊!
忍住内心汹涌的痛快,我推了他一把说:“好了好了,我来做饭,你出去吧。”
还是有些讪讪的,张竞驰主动拿过西红柿说:“我来做。”
我推了他一把说:“行了行了,不想等下要叫外卖,你就出去等着吧。”
自从上次张竞驰给我煎了牛排之后,我还以为他真的厨神了,我对他的敬仰之情还没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他不久之后又炒了一个小白菜,就把我对他的景仰完全给截断了。
没错,他是把一整颗白菜分开两边,然后就丢进了锅里,炒得那么外焦内嫩的,总之他端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笑得要岔气。
吃完饭之后,张竞驰主动想去洗碗,我却以他洗得不干净为由,把他赶到一边去了。
等我洗完碗擦干全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消毒碗柜里面的时候,我站起来,却现张竞驰就靠在一旁,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蛮不好意思的,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米饭粒来着,我飞快地伸手摸了一下脸,却什么都没有。
于是我有些郁闷地白了他一眼说:“你瞎看什么?“
张竞驰忽然一个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腰,他微微弓了一下身体将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好一阵他才魅惑万分地说:“你今晚别回去了好吗?”
他呼出来的气息在我的耳边缭绕着,我僵了一下之后,自动自觉把他这句话当成了别的意思。
那一次的肌肤之亲对于我而言除了痛还是痛,我一点也没领略到它的好处,而我当然不知道张竞驰的感受是什么,我更不会去猜测他的感受是什么。
抿着嘴僵了一阵之后,我生怕他是觉得我嫌弃他还是怎么的,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额,我那个,就是那个,我那个什么还没走。”
措不及防的,张竞驰忽然松开我,他盯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一副憋着笑的样子伸手敲了敲我的头说:“你这个脑瓜里面装的是什么,说得我好像是个禽兽一样。傻乎乎的,我当然知道你的老朋友还没走,我有常识的,我上过生物课的!你以为我想你待在我家过夜就是为了那件事啊!“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不是思想太龌龊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被他瞧着的额头,只得飞快地岔开话题说:“我去看看阳台的花要不要浇水。”
说完,我就赶紧迈出了一个步子。
却不想张竞驰一个伸手扣住我的手腕,简单粗暴地说:“回来,你还没答应今晚不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