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小晚好像听懂了一些,难道这些天生的奇怪的事,是因为这枚戒指?
“记着,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说出去就不灵了。“
小晚第一便是想到凌朝风,忙问:“连夫君都不能说吗?”
眼前的一切,那么真实,婆婆的面容深深映在眼中,小晚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皱纹,但是她再次叮嘱这是连丈夫都不能说的秘密后,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婆婆,这戒指我还是不能要。”小晚想要去追,又被束身的曲裾绊了一下,眼看着要摔倒,心头一慌,她再次睁开双眼,竟然是一场梦。
坐起身子,现已经回到客栈,在她和凌朝风的屋子里,躺在自己的床上。
“朝风……”难不成找到丈夫也是梦,难道他还没回来?
小晚急忙从榻上爬起来,冲到门前打开房门,凌朝风刚刚好站在那里,正抬手要推开门,忽见她那么着急的模样,不禁笑了:“怕我不见了?”
小晚的心落回肚子里,一下抱住了男人的身体,凌朝风笑着把她带回房里,嗔怪着:“好歹穿双鞋。”
“我不冷。”小晚的脚,被凌朝风捂在怀中,而她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丈夫,关心地问,“相公,冯二爷的事,不要紧了吗?”
凌朝风颔:“没事了。”
小晚却想起一些事,谨慎地说:“那天我听见冯三爷自言自语,说他的二哥死得好,相公,你说会不会……”
凌朝风对她比了个嘘声,温和地说:“这件事过去了,别再想了。”
那之后,小晚打来热水给凌朝风敷脸,眼眉弯弯地看着他刮胡子。凌朝风用手沾水洒在她脸上,两人嬉闹片刻,再后来,他便要与商队的其他人,返回白沙镇处理冯二爷的身后事。
店里只留下几个可靠的伙计,大概是要看守他们的货物,而货物锁在客栈的地窖里,一把钥匙在凌朝风手中,冯老板自备另一把钥匙。
“往来的商客,常常把货物寄存在我们店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张婶告诉小晚,“外人传说我们夺人钱财,自然是瞎编的了,他们只瞧见箱子搬进来,不见搬出去,会古怪也很正常。”
小晚第一次来地窖,虽然只是和张婶一起在门前烧了些纸钱,可她来了好些天,完全没现马棚后面有一道门通往地底下。
“等冯老板走了,让掌柜的带你进去看看。”张婶神秘又得意地说,“晚儿,跟着掌柜的,就安心过好日子吧。”
小晚赧然,又愧疚地说:“今早我自己跑出去,让婶子担心了,实在对不起。”
张婶却笑:“年轻人,没点热血冲动怎么成,婶子也年轻过啊。”
火光辉映在眸中,一闪一闪,张婶的笑容意味深深,她看了眼新娘,见她虔诚地为逝去的人祝祷,心中笃然,掌柜的一直无心成家,却是一找,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姑娘。
忙完店里的事,小晚回房收拾东西,恍然记起那场梦,低头摩挲着右手上的戒指。
婆婆说过的话她还记得,清晰的不像是梦。
回忆起来,成亲那一夜后,的确生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不仅仅是会飞会洗的床单。再往前,那天她生气地希望二夫人从踏板上摔下去,人家转眼就掉进水里,而那晚她想吹口气就把油灯熄灭,油灯立刻就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