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苏薇准时的醒来,身上感觉舒服极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气息在全身游走,偶尔经过未打通的经脉时,都隐隐传来嗡嗡的声音,那是将要贯穿穴位的迹象。
她伸个懒腰,这才觉自己什么都没穿,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记忆里,最后是跟那个白夏瑾在拼酒的,难道……
还好,看到这里是自己的屋子,而且身边躺着的,还是周媚儿。
苏薇松了口气,但又觉不对了,媚儿也是什么都没穿,而且闭着眼,枕头上全是泪痕。
苏薇心中一慌,悄悄拎起薄被的一角,看到媚儿双手抱着膝,蜷缩在那里,雪白丰腴的腹部和胸口位置,更是一道道青痕。
床单上,在两人之间的位置,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痕迹,透明,淡色,而又充满异样的气味。
天啊,我干什么了?苏薇心中想着。
不,应该问,我是怎么干的?
苏薇揉着脑袋,昨晚的记忆只剩下拼酒那一段,之后生了什么,一点也没有印象。
但似乎,自己,自己把周媚儿给那个了。
完了……苏薇悄然下床,缠好布带,穿上衣服,门外客厅里传来小金扒门的声音。
苏薇给周媚儿盖好被子,这女孩出一声抽噎,在睡梦中还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
我得镇定下来,事情已经生了,就要面对。
苏薇胡乱整理了一下头,摸着下巴来回走了几圈,今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去见雷振生,不行,先稳下来,回来再说。
苏薇检查了一下抽屉里的“圆珠笔”和协议书,匆匆关上抽屉,洗了一把脸后,带着小金出去锻炼了。
她要借助清晨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当作昨晚什么都没生一样。
卧室里,周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就睁开了眼。
她一晚上都没睡,也不可能睡得着。
慢慢坐起,长盖住了脸,周媚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很少哭,因为觉得那很丢人,但昨晚,昨晚生的事,让她既恶心又难过。
虽然很小就在县城混,但周媚儿可是洁身自好,从不沾惹男女之事,就算是来到了江宁这座大都市,面对各种诱惑,她还是抵抗住了。若不是这种坚持,这种底线,她怕是早就入了风尘,也不至于要靠高利贷过日子了。
“我这是怎么了……”媚儿忽然想笑:“就跟被那个了一样,薇薇她可是女孩啊,女孩之间……”
但女孩之间可以打打闹闹,可以互相摸一摸,甚至亲亲小脸,只是昨晚生的那一幕,却不是那么简单。
回想到苏薇昨晚手指的动作,那无师自通的技巧,让周媚儿脸唰一下又红了。
她捧着自己燥热的脸,天啊,我好像还很配合?
再看床单上的痕迹,周媚儿急忙把散落在床上的内衣拿过来,提起精神洗个澡,换啥个新衣服,周媚儿心乱如麻。
再出来,看着凌乱的床单,又觉得十分委屈。
这愤怒,害羞,惊慌,委屈……多种情绪在心里搅动,让周媚儿差点再次哭出声来。
此时看到了苏薇的抽屉,本来都是锁住的,现在却没上锁。
周媚儿胡乱的梳头,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抽屉,那四支圆珠笔她没动,记得薇薇说过那很危险,但协议书却是拿起来看了几眼,莫名其妙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看到协议书里“雷振生”的名字,周媚儿又是一惊。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放高利贷的豪哥好像说过这个人,一个专门做沙石生意的大混混,号称沙霸,在东浦西山一带小有名气。
薇薇怎么又跟这个危险的混混扯上关系了。